秦弈玨因為一直摟著明憂,所以也能感受到自開始時明憂身體就從未放鬆過。心裏不由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鬆開了手。
明憂感覺到他的動作,心中大喜,但接下來秦弈玨便將手挪了下去緊緊抓住自己的手,“秦弈玨!”
秦弈玨閉眼不聽。
“秦弈玨!”明憂仍不甘心的怒道,“秦弈玨!”
秦弈玨突然側轉過來撐起自己靜靜看著明憂。
不知是氣氛的緣故,還是什麼,明憂竟被看得心裏毛毛的,怒氣一下子也沒了。算了,今天他壽星,他最大。
秦弈玨看著眼前人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憤怒漸漸變成無措最後好像認命地閉上了眼,嘴角的笑更深了。
阿憂雖聰慧,可一直不懂男女之情。他雖有耐心,可總歸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欲擒故縱,誰說愛情中就不能用兵法。
臨近黃昏,陣陣涼風拂麵吹過。
“阿憂可曾說過親?”秦弈玨突然說道。
這種放鬆狀態下,人最易卸下防備了,“不曾。”
“祈國女子定親好像都很早啊,以阿憂這樣的身份……難道就沒人求娶?”他得知道明憂對自己的婚事是否有底,說到底,明憂是公主,若是祈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不覺得正是這樣的身份我才放心。”放心自己的婚事父王定不會輕易決定。現在,父王恨不得自己嫁不出去,好讓他能掌控全局。
“這樣啊!那阿憂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要排除一些潛在的危機。
“你覺得呢?”明憂一直覺得秦弈玨今天怪怪的。
“既然如此,阿憂覺得我如何?”秦弈玨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毛遂自薦。
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驚著了明憂。
“阿憂,看不出來嗎?”
“……”
秦弈玨步步緊逼。
“阿憂,你,吾心往之。”
明憂從沒有現在這麼慌張過。從小到大,她雖於祈國後宮看慣父王雨露均沾,可自己也從未見過父王愛過誰。就連母後也說逢場作戲無人能比的過父王。而母後對自己的教育中也不曾有過。
秦弈玨看著心上人慌張的神色,不由心疼。自己還是急了,可以阿憂這種心性,若此時自己不說下去,她必會對自己避而遠之,“阿憂,你看,以你的身份遲早祈王會為你定一門親事,找一個你不熟悉的人,而且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的婚姻,你定是不願。”
明憂心有所觸。
秦弈玨看著明憂的神色,“最重要的是若你一旦出嫁,就必須受府中瑣事所累。”
秦弈玨接著又說道,“阿憂,我不想著你現在就要給我答複,若你心裏不抵觸我,你可以慢慢試試看我到底適不適合。”
明憂沉默以對,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好了,天色漸晚,我們還回去了。”秦弈玨覺得她其實並不抵觸自己,自己必須給她時間去好好想想此事。哎!好幾天又不能見她了。
一路上兩人無話,風聲攜帶著箭氣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