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 忠義之士(3 / 3)

竇武先請誅殺管霸及中常侍蘇康等,處死之後,竇武再次請誅殺曹節等,太後猶豫不忍,事情久拖未決。

至八月,太白星出現在西方。

劉瑜平常懂得天文,認為不祥,上書皇太後說:“太白星犯房星左驂,上將星入太微星,占卜的結果:應當關閉宮門,對將相不利,奸人在人主的旁邊。請趕快防避。”又給竇武、陳蕃寫信,說他覺得星辰錯位,對大家不利啊,應該趕快決定大計。竇武、陳蕃接到劉瑜的信,準備發動誅殺宦官,於是以朱寓為司隸校尉,劉祐為河南尹,虞祁為洛陽令。

竇武奏請免去魏彪的黃門令,用他所親信的小黃門山冰代替。

使山冰奏請把一貫狡猾特別無行的長樂尚書鄭颯,送北寺獄。

陳蕃對竇武說:“這些家夥就應當立即收殺,還要審訊幹啥!”竇武不聽他的意見,命令山冰與尹勳、侍禦史祝王晉雜亂地審問鄭颯,颯的供詞牽及曹節、王甫。

尹勳、山冰就奏請收捕曹節等人,使劉瑜報告皇太後。

這時竇武出宿歸府,管理中書的先把他告到長樂五官史朱瑀那裏。出了叛徒了。

朱瑀偷了竇武的奏書看了,罵道:“宦官放縱非法的當然可以殺嘛。我們這些人有什麼罪呢,何以應該一起族滅?”因此大呼道:“陳蕃、竇武奏請太後廢帝,這是大逆不道!”於是晚上召集他的親信強壯有力的長樂從官史共普、張亮等十七人,口含牲畜血共同立盟發誓要誅滅竇武等人。

曹節聽了,驚惶地告帝說:“外間非常緊張,請出禦德陽前殿。”使皇上拔劍踴躍,讓乳母趙嬈等擁護保衛左右,收取入門的證件,把各禁門統統關閉。皇帝召集北軍五校士數千人駐都亭下,命令軍士說:“黃門宦官反叛,盡力誅殺的封侯重賞。”詔令少府周靖、行車騎將軍與護匈奴中郎將張奐率五營士討伐竇武。

第二天清晨,全軍駐宮門下,與竇武的部隊對陣。

王甫的兵慢慢增多了,命令戰士大呼竇武軍道:“竇武反,你們都是禁兵,應當保衛宮省,為什麼跟著反叛的人呢?先投降的有賞!”營府平日畏服宦官,於是竇武的軍隊稍稍歸王甫。自早晨到食中午飯時,竇武的部隊投降得差不多了。

竇武、竇紹逃跑,被王甫的軍隊追捕包圍,沒有辦法,他們都自殺了。慘案還沒有結束,王甫的軍隊收捕他們的宗親、賓客、姻屬,全部誅殺,劉瑜、馮述,都夷滅宗族。並把竇武的家屬徙到日南,遷太後於雲台。

這時,凶惡的宦官得誌,正直的人都喪氣不敢吭聲。

竇武的府掾桂陽胡騰,年輕時從竇武學習,一個人為竇武收屍埋葬,因此被禁錮,不得為官。竇武的孫子竇輔,當時僅兩歲,因為逃避,沒有受害。也是老天有眼啊。後來被發覺了,曹節等人收捕緊急,非要抓住他斬草除根不可。好在胡騰和令史南陽張敞一起幫助竇輔逃到零陵境裏,假稱已經死了。胡騰認竇輔為自己的兒子,並且為他娶了妻子。後來被舉為桂陽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