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婧不像話的說法,許白感覺到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他無可奈何的看著墨長遠,一臉尷尬的說:“這事是許婧的不對,墨老將軍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吧。”
墨長遠陰沉著臉,“原諒他?哼,許丞相,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他傷了我孫子,還打成了重傷,你特麼的還讓我饒了他?哈,做夢!許白,我告訴你,既然敢傷我孫子,就要有付出同等代價的覺悟!我墨長遠今個要是不讓許婧這小子吃點苦頭,還怎麼擔得起將軍一職!”說著,他刷的掏出長劍,對準了許婧的手,“老子今天就把你的手給砍下來,看你以後還怎麼打傷我孫子!”
許白見情況不對,攔在了許婧麵前:“墨長遠,你要打要罵都衝著我來,別動我孫子!”
墨長遠冷哼一聲,就要動手。一旁的墨離殤看夠了好戲,拉住他,強忍著嘴上的傷說道:“行了老頭,衝動是魔鬼。別因為一個小人,動了肝火。要是真動了丞相大人,指不定人家明個上朝怎麼個指桑罵槐呢。他是文官,你一個武官嘴皮子上可鬥不過人家。得了,消氣。”轉而又似笑非笑的盯著許婧看,直到他眼神閃爍,身體瑟縮了一下,才開口:“許少爺,此仇不報非君子。不過,小爺我從來沒說我是個君子。這也不代表我不會報仇,許婧,你給小爺等著咯,小爺有的是法子對付你。”話一說完,扯著墨長遠的袖子慢悠悠的往外走。走到許婧身邊,她一字一句的說:“廢、物。”看到許婧怒氣衝衝卻又沒辦法站起來的模樣,她好心情的揚了揚眉頭,大踏步離開了。
許白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孫子,感覺自己老了許多。“把你們少爺抬回去,讓他好好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再給我丟人現眼,老子親手解決了他!”說完看也不看許婧,鐵青著臉就走了。留下許婧黑著臉對旁邊的奴才說:“還愣著幹什麼,把我抬回去!”
自這件事後,許婧的名聲是越來越臭了。相反的,墨離殤雖被打成重傷卻一聲不吭的硬漢子形象傳了開來,被人津津樂道。
而這些,墨離殤不用知道也很清楚。她隻不過小小的利用了下那個白癡的許婧,順便給了他一點小教訓。嗬,其他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管是許婧,亦或者是想要害死墨離殤的人,她都會一一地討回來。
等到她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墨離殤一腳踢開了墨長遠書房的門,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就拿著點心吃起來。
墨長遠瞪圓了眼睛,怒吼:“墨離殤,你個臭丫……臭小子!想造反啊你!”
墨離殤懶懶地笑了:“老頭,都多久了,你這個壞習慣得改改,別讓人抓住了把柄,否則啊,吃不了兜著走。”
墨長遠哼了一句,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太生氣了,一不小心說溜嘴了嗎,能怪他嗎,當然不能。這怎麼能怪他,又不是他的錯,不是!
就在墨長遠想東想西的時候,墨離殤淡淡的說了一句:“老頭,我要進國子監,你安排個時間,就這樣。”
墨長遠習慣性的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一臉驚訝:“你,你說什麼?”
不雅的摳了摳耳朵,墨離殤又露出痞痞的笑容:“老頭,耳朵不好使就去看看,不然到時候聾了的話,別人罵你都不知道,嘿嘿。”
墨長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胡說些什麼,等等,你怎麼了,上次被許婧那小子打傻了?以前讓你去死活都不去,現在怎麼主動提出要去了?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墨離殤一副“知我者老頭也”的表情,一臉欠揍的說:“對啊對啊,與其在外麵禍害百姓,不如跑到國子監禍害禍害,想必一定很有趣!”
墨長遠翻了個白眼:“哼,你最好給老子爭氣點,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行了,別剛進去就被扔出來了。”
墨離殤聳了聳肩,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墨長遠看著自家孫子紈絝的背影,莫名的笑了。隱匿在暗處的暗衛抖了抖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心想著,這天大概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