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二人告別之後,柳源也返回了船艙。
“小姐,剛才好險,幸虧了這位柳公子。”
回到船艙後,這黃衣女子臉上仍然有些驚悚未定。
“是啊,還未與此人交好,倒欠了一個人情。此人的身手倒是不凡,那刀法頗為精妙,而且此人使用的可是中階法器。小蓮,你拿幾件在鎮龍城收集到的法器來。”
小蓮不敢怠慢,急忙從手上戒指中取出了幾件法器。
這白衣女子拿起其中一把刀形法器,嚐試元力貫注了幾次,不禁有些沉吟起來。
“那柳公子當時使用那件法器,雖然時間極短,但其中展現的鋒芒與這件法器頗有些相似之處。雖然二者品階不同,但展現出的鋒銳之氣,卻極為相似。我估計這些法器就是出自此人,至於是否就是此人打造,倒是不好說,畢竟中階法器,可不是普通煉器師能夠煉製的。”
“小姐如此肯定,不如拿著這武器找那公子確認一番。”
“不可,如此作為,極有可能引起那人的反感,反倒不美。我們隻能尋找機會,如果能夠摸清此人的底細,就好辦了。若這些法器真是出自此人之手,那麼以我們給出的條件,相信此人沒有拒絕的理由。現在我擔心的是此人背後有其它勢力,萬一真是如此,那麼此人反而對我們不利。但願不是如此,否則可就難辦了。”
“萬一此人真是來自其它大勢力,小姐想要如何?”
“若真是如此,按說我們應該通知閣內高手,暗中將此人除去。但憑此人剛剛救過我,此種忘恩負義之事,我卻是做不來的。”
“若此人真是某個勢力之人,到時候,小姐恐怕還是要以閣中利益為重。”
“此事尚未有定論,我們且靜觀其變吧。”說完後,萬紫煙陷入了沉思之中。
且不說此二人對柳源的猜測。
此時,在大船的另一處寬大船艙中,剛才出現的腳踏飛劍之人卻正在與另外一人說話。
“李兄,剛才小姐可是差點出差錯。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那小子,非出事不可。”
“吳兄何必緊張,這種低階海獸,何足掛齒,以小姐的修為足以應付。”
“李兄不知,剛才可是有幾隻接近中階的蝠尾鰩突然向小姐衝過去,而且小姐並沒有及時做出應對,情況可是危險之極。閣主可是要求我貼身保護,萬一出現差錯無法交待。”
“哦,原來如此,倒是我小覷了這低階海獸。不過那救助了小姐之人有什麼可疑之處?”
“那人隻是獨自一人,倒沒發現什麼可疑,而且小姐似有意接觸此人,或許這人正是小姐想要尋找之人。”
“若是如此,那麼小姐此次或許有些收獲。”
“李兄,我聽說近期這條海路並不太平,據說已經有一些船隻被劫了。”
“此事我也有耳聞,想必是一些不知死活的海盜,如果遇到,我們順手了結就是。”
“李兄,我們也不得不防,萬一碰到實力強大的海盜,可並不好對付。”
“吳兄何必長他人誌氣,近些年遇到的一些海盜,大都液元境的修為,何足為懼。就連那錢大麻子,不是也差點被殺了,如此多年去,卻再也不見此人露麵,恐怕早被嚇破了膽。”
“這錢大麻子當年可是沒少殺人越貨,因此引起幾大勢力聯合圍殺,李兄當年可是親自參與,但當時為何還是讓此人跑了。”
“此人當年就有丹元境後期的修為,實力不凡,我當時是丹元境中期,同時參與的還有一名丹元境後期和兩名丹元境中期修為之人。我們四人聯手圍攻那錢大麻子,眼看就要將之圍殺,但在最後關頭,那錢大麻子引爆了一件法寶,將那丹元境後期之人活活炸死,而我們三人也身受重傷,這才讓那錢大麻子逃走。”這位李兄現在提及此事,仍是心有餘悸。
“原來如此,此人居然是引爆了一件法寶,實在是浪費了。”
“正是因為那件法寶,否則我們四人圍殺此人也不至如此艱難。而且那件法寶威力極大,甚至不弱於我們閣中的鎮閣之寶,也不知此人是從何處得來。”
“李兄,這錢大麻子消失也有近十餘年了吧,如果此人沒死,恐怕修為又有長進,豈不實力更強。”
“那倒也未必,當年此人受傷極重,能否活到現在,還真不好說,就算是活著,恐怕修為未必會提高多少。畢竟作為我們武者,一旦傷及根本,對武道修為可是大有影響的。”
這二人論及當年之事,也是不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