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人影晃動。給蒼白的容顏更添一抹柔和,任誰也不忍驚擾了這幅寧靜美好的畫麵。
如果顏小鹽在這兒的話,一定直呼“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畫上的顏小鹽一襲火紅色裹胸長裙,外罩一件輕逸紗衣。顯得整個人靈氣頓現,神采飛揚。張揚的好像一隻金鳳凰,成竹在胸,自信非凡。
可是即使如此,女裝也擋不住她流氓的本質。
星眸,帶著琉璃般的光彩。綰起成綹的青絲,吹動如蝶的裙袂。桀驁的微笑,耀眼如星,花開花落間織起一簾幽夢。
玉驚泉眯著眼,用指腹輕輕劃過畫軸。
努力的讓自己腦海中劃過五年前模糊的畫麵,可是覺得很近,又覺得很遠,什麼也抓不住。
玉驚泉忍不住蹙起眉,又攤開左手邊,另一幅畫軸。
畫上的少年,鳳眼微眯,身著印有翠竹的錦繡華服。十六七的年歲,稍顯稚嫩,這是個讓人羨慕的年紀。小小年紀便已容貌驚人,可想而知,多年後此人一定是個引無數閨中女子競折腰。
似乎,這張畫更像當年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玉驚泉忍不住蹙了蹙眉。
“咳,咳。”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自己就這麼……是不是就更加驗證了那個傳言。
二十年前,毅王妃懷有身孕,被人下毒導致九個月便產下子嗣,那便是現如今的毅王府世子玉驚泉,而毅王妃也在當時昏睡過去,至今為止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毅王府一直在尋求解決之法,卻未果。玉驚泉也是在那時因為胎毒所致,身體日漸贏若。他也受盡了無盡的苦楚,還有因為一個傳言。
他出生在深秋,卻滿園桃花盛開,一出生就引來了百鳥朝鳳,而且手腕上帶著桃花胎記。仿若桃花神轉世。可是,國師卻預言他的到來會給國家帶來災難,必須要遠離京城,到深山裏居住,以便洗去身上的煞氣。
即使一切都不是真的,世人又有誰會信呢,三人成虎的事,還算少嗎?誰知道國師說的是真是假呢,隻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誰也不會去多管閑事。
或許,是因為毅王府是某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吧,所以才指使國師做的事呢?或許每個人都猜到了,隻是不明說而已,畢竟,沒有人會嫌自己的日子活的太舒坦,舒坦到去捅破上位者的謊言。他對太多人而言,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有些事,也該是要去努力的,他會讓世人看清楚所謂的真像,不為別人,隻為自己。
信王府門口,顏小鹽和楊子莫並肩而走。
顏小鹽覺得楊子莫很是聒噪,楊子莫卻沒有這般自覺。
“師妹,我今天晚上住在哪裏?”楊子莫在狂刷存在感,就怕顏小鹽把他給忘了,或者不管他,那他就死定了。而且今晚就會露宿街頭。
“跟阿花住在一起吧。”顏小鹽說的不平不淡,楊子莫卻有一種被坑的錯覺。
“那個……阿花是哪位?”
“讓管家帶你去不就知道了。”切,她才不要告訴這貨呢,這麼個坑他的好機會,當然得毫不猶豫地坑了。“管家!”
管家聽到顏小鹽小霸王的呼喊,趕忙跑到這裏,汗水不住的往下滴。
“劉伯,帶這位公子去阿花那裏,今天讓他跟阿花睡。”顏小鹽悠閑悠閑的回了自己的小築。
管家略帶同情的看了眼楊子莫,這小子真可憐,竟然得罪了郡主。該說他是天真呢還是倒黴?
楊子莫被管家幽怨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涼,那是什麼眼神?難道跟顏小鹽有關的人都不正常。
管家收起同情的眼神,“這位公子,請跟老奴來。”
信王府後院。
楊子莫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斑點豬。什麼情況?不會被顏小鹽耍了吧?
“這是?”
“這就是阿花。”管家悠悠的語調,讓楊子莫怒火中燒。“顏、小、鹽!”
後院頓時一片狗吠,來抗議楊子莫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