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根所在地以下公把裏的地方,在登腮河邊,有一片三十多畝的水田。這片水田,當地人叫土佛田。為什麼叫土佛田呢?原來,仙根在二〇〇六年六月以前一直被人們稱作“土佛”或“土林”。其易名,是因為二〇〇六年六月二十五日,國內外聞名的文藝家高占祥先生邂逅“土佛”之後,為其題字,並將土佛易名為仙根之故。這片水田,明清時期曾被土司封為“土佛田”,專供仙根管理和朝拜之用。土佛雖然易名為仙根了,但這片水田至今仍然被人們稱作土佛田。土佛充滿著神奇的故事,與土佛牽連的土佛田同樣在民間流傳著很多傳說故事。
(一)土佛歸屬的傳說
土佛田所在地原先屬於土司治下的上十戶領地,當時由於東八戶下忙平的阿姓人家受土司委托管理土佛,故而土佛田就由阿姓人家管理、耕種,所得盡歸土佛管理和土司朝拜土佛之用。清末,上十戶領地裏的石洞寺香火日益旺盛,該領地的封建領主就呼籲將土佛田收作石洞寺的祭祀用田。時登腮駐地的村民也拍手讚成,畢竟,土佛田屬於上十戶領地,卻讓東八戶領地的人來管理和耕種,他們都覺得不合情理。況且,這片水田在東八戶阿姓人家管理期間,收成一直很好,每年都能收取上萬斤糧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自己領地裏的田地,怎麼能讓外領地的人來管理耕種呢?當地的領主見群眾都讚成將土佛田收回作石洞寺祭祀之用,就自作主張地讓登腮的村民管理、耕種,所得歸石洞寺祭祀之用。東八戶下忙平的阿姓人家就據理力爭了,畢竟,土佛田他們已經管理、耕種了很多年,忽然之間,人家說要收回去就收回去了,心裏可是忿忿不平。但怎奈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登腮的村民去耕種土佛田了。
土佛田收歸石洞寺祭祀用田後,管理、耕種就為登腮的村民了。剛剛易主,這份原先收成很好的水田裏卻出現了奇怪的事情。秧苗插好後,剛剛放滿用作育秧苗的田水一會兒就幹了,不知道那些水都流哪兒去了。天天放水,天天不見水,且水田都皸裂了,很多秧苗都幹枯死了。更奇怪的是,水田裏經常出現一些貌似馬蹄的足印。沒有人在這裏放馬,水田裏怎麼會有馬蹄印呢?且那些馬蹄印都踐踏了秧苗。尤其是雨季來臨,登腮河水也不怎麼漲,卻每次下雨,田裏的稻穀都要被衝毀很大一部分。就這樣,收獲的季節到了,原先能收獲上萬斤的水田,隻收獲了百十斤。連續幾年,年年如此。不僅當地的村民們感到奇怪,就連領主也感到不可思議。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將土佛田收歸石洞寺祭祀之用這一舉動惹怒了土佛呢?難道是這份水田真的不該由登腮的村民管理和耕種?
大家的疑惑越來越重了。登腮的幾個老人相聚商議後,就向當地的領主提議,讓石洞寺能掐會算的道長幫助掐算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十戶的領主就同意了。幾個老人就找到了石洞寺的道長。道長就在石洞寺裏焚上香燭,一番朝拜之後,閉著眼睛,念念有詞,不知所雲。念完後,道長睜開了眼睛,對幾個老人說:“土佛田原來劃歸土佛名下,就是土佛的田了。隻能歸土佛管理和祭祀之用,不能拿作它用。你們還是將其歸還土佛吧。”
大家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加之,下忙平的村民也執意要將土佛管理和耕種權收回。登腮的村民經請示當地領主後,就順水推舟地作了人情。
此後,土佛田又歸土佛管理和朝拜之用了,又回到了下忙平村民的手中。說來奇怪,田裏的收成又象原來一樣了,每年都能收獲萬把斤糧食。
事已至此,登腮的村民就覺得土佛田歸土佛管理和朝拜之用和歸下忙平村民管理、耕種是理所當然的了。
解放後,田地劃分到戶,土佛田的水田都劃到了下忙平的各家各戶。土佛田雖然是班卡區的領地,但登腮的村民卻也沒有任何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