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陳方在開業前準備一個多月的成果,正式開業也有七八天了,愣是一幅畫沒賣出去,眼看揭不開鍋了,不由得陳方不急。這主要還是因為陳方本身並非名家,而且定價比較高。每幅畫五兩銀子,這和以前擺地攤價格出入太大,雖然每日也有不少人前來觀看,一旦涉及價錢,就沒一個願意買了。
“請問你們掌櫃的在嗎?”一個很是優雅的聲音傳來。
陳方一聽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抬頭看。
“是你?”那女子有些意外。
陳方這才看清楚,這女子正是陳方剛進薑城時所遇到項鏈被搶的小姐,而且還是陳方幫她要回來,並從她手中拿到五兩銀子報酬。這小姐身邊自然少不了那叫月荷的丫鬟。
“我叫陳方,就是這裏掌櫃,歡迎二位光臨小店!”陳方忙起身招呼道二人坐下,又忙倒了兩杯茶水。
“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看不出來你小子挺有一套嘛!畫的不錯,隻是為什麼隻畫這兩個女子,你很喜歡這兩個女子嗎?”月荷得知陳方竟然是這裏掌櫃,很是驚喜。
“這些都是我畫的,至於這兩個女子嘛,那是我目前見過最漂亮的女子,我本來就喜好畫人物畫,所以便以她二人為題畫了這些。”陳方實話實說。
“想不到陳公子也精通丹青之道,小女子林慧音,多謝上次陳公子鼎力相助。”那小姐白皙端莊的臉龐配上柔和的聲音,顯得很是真誠。
“精通談不上,你也不用感謝我,我也是自那次幫你抓賊拿到那些銀兩才開的這個店鋪。”
林慧音仔細看了幾幅仕女圖,突然問道:“陳公子很討厭這兩個美女嗎?”
“小姐是不是看錯了?陳方畫了滿屋子她二人的畫像應該是很喜歡她們才是,怎麼會討厭呢?”月荷疑惑的問道。
林慧音莞爾一笑說道:“這些仕女圖雖然都是陳公子精心所作,但是每副畫都極盡媚惑,而且,如果是陳公子意中人也不會擺出來出售。”
陳方被人當麵道破,不禁老臉一紅,說道:“正是因為她二人作弄我,我才會被人陷害,然後又三更半夜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的。至於她二人嘛,說起來是不是人還不確定。”
“你這人心眼真小……在你這坐了大半天也不見人買一幅,看來你生意也不咋地啊!”月荷對陳方的這種報複心理很是不屑。
“月荷不得無禮!”林慧音嗬斥一句,又看了一眼角落處說道:“這三幅山水畫用墨簡潔而意境悠遠,布局空靈飄渺,我倒很是喜歡,不知這三幅畫什麼價錢?”
“哦?那是我隨手畫的,每幅四兩銀子,你要是想買,三幅加起來給我十兩銀子就行,畢竟咱也算是熟人不是?”陳方毫不猶豫的說道。
“多謝陳公子,這是十兩銀子,月荷把那三幅畫給我收起來吧!”林慧音也不遲疑,直接掏出十兩銀子遞給陳方。
月荷看著陳方利索的收了銀子,搖頭一歎:“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陳方幫忙把那三幅山水畫卷好,用提前準備的布袋裝著,和林慧音又互相客氣幾句,林慧音才辭別陳方而去。
……
在陳方的雙嬌閣對麵,青雲茶樓的一個臨街包間裏,三人低聲交談著。
“老劉,不是我說你,你辦事就沒一點靠譜,純是豬腦子,我托你租老孫店鋪,價錢隨他要,你非自作聰明的壓價,這下好了,被那小子占住了,你說我咋辦?”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瞪著一個一臉市儈,滿臉麻子的胖子罵道。
“四爺消消氣,聽聽老劉咋說吧!”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勸說那花白胡子老者。
“四爺,您有所不知,那毛頭小子交過房租隻剩二兩銀子,如今二兩銀子早已耗幹,據我茶樓夥計觀察,這小子從開業到現在沒賣一幅畫出去,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四爺的事包在我劉青雲身上就是了。”那麻子胸脯拍的咚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