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2)

在客棧等了幾天,沅淇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傳過來。夜知道這種時候不能著急。但她靜不下心,很詭異的,她發現自己無論無何打坐都沒辦法進入禪定狀態。這是自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夜了解自己,就算是多急迫的狀況下都不應該如此的心浮氣躁。更何況現在也還沒到千鈞一發的時候。

草草收功。好幾天了,每當她展開神識試圖向外拓展時,原本應該線條流暢圓潤的外壁都象是風中氣泡般扭曲搖擺,如同隨時會破裂一般。這樣的東西就算是勉強展開了,相信用處也不會太大。就連靈海內丹也變的日益躁動起來。似要抗掙又似要躲藏。為什麼?難道連自己也水土不服啦?

既然靜不下心練功,那就去看看觀星好了。那小妮子休息了幾天,署熱之症倒越發的重了。

拐進觀星住的房間。見屋裏擺著好幾個大盆子。盆子裏都壘著小山樣高的冰塊。兩個丫鬟正對著冰山緩慢打扇。卻是衝著空處扇的,並不讓涼風直接吹到觀星。白衣也在,正使片薄玉剮觀星的手臂內側。丫鬟見是夜來了,都停下動作低頭行禮。白衣也站起來打算迎她。揮手示意他坐下繼續手中工作,又衝他感激笑笑便轉頭向床內看去。

床上,觀星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雙眼要閉沒閉,神智似醒未醒。竟是比之昨日更重些。“這是中暑?”有這麼嚴重的?皺眉,放低音量盡可能不吵到觀星。

“不是。”白衣搖搖頭,神色凝重;“症狀到是象,但我探過脈了,和中暑又有些不同。氣息紊亂,脈象輕弱,但心跳卻異常有力,速度竟是比常人要快出兩倍還多。且她一身內力似要衝體而出。再這樣下去,隻怕不死也會行如廢人。這絕不是中暑,具體是什麼……”想說,又拿不準。搖頭道;“難說。”

那到底是什麼?夜有些起急。自己伸手探向觀星手腕處。細察之下果如白衣所言一致。“飛鴿傳書玄機樓,令流雲火速前來。”雖然平時左一句白癡右一句笨蛋的叫。但夜對白衣是信任的。連他都犯難的病症就更不必再去尋什麼大夫。為今之計,隻有希望流雲書念的夠多,來的夠快。

“不必了。別說他遠在千裏鞭長莫及。就算他現在人在此處,怕也隻能摘其招牌而已。”這到不是白衣嫉妒或者幸災樂禍。實在是觀星的病太過詭異。他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目前也隻有那一種解釋。如果解釋成立。那麼...該說嗎?雖然在書上見過,但自己確實未曾親眼證實。就這樣冒冒然說出去?而且...

夜一個深呼吸,強壓心頭火起。正欲開言,一直昏迷不醒的觀星此時卻有了動靜。她臉露苦色,從吼頭溢出模糊□□。全身就象被淤泥覆蓋的泉湧般,各處都有龍眼大小的水泡起起滅滅。

“不好,她的內力要衝出來了。”白衣伸食指急點觀星身上幾處穴道,然後抵上她額前眉心提氣運功。

白衣一直在努力。夜在旁邊冷冷的看了近一個時辰。觀星的情況時好時壞,白衣卻是越來越費勁。腦門上鬥大汗珠劈啪掉的跟下雨似的。手也變的有些不穩,最後已然能清楚看見顫抖軌跡。快到極限了吧。

就在白衣幾乎要連捏訣動作都完成不了時,夜雙掌飛翻,左手拍上白衣化去他所有勁道。右手按住觀星天靈罩門,真元轉動,凝四方水氣成冰,將觀星封於其中。這方法隻能緩的一刻。時間稍長,觀星體內真氣無處宣泄又不得平穩反壓回去,壓毀五髒六腑便是必然的了。

白衣跟隻落湯雞似的連從床上爬下來的力氣都沒有,歪頭倒向一邊氣喘籲籲。好在夜出手及時,除了內力消耗過大外,到也不曾受什麼傷。他喘息著瞟夜一眼,目光中似有幽怨。

夜既不說話也不看白衣,隻命人送過茶來,自己端了坐到一邊斯條慢理的細細品嚐。半晌,白衣精神恢複了些,便整整衣裝從床上下來。低著頭,貌甚心虛想要出去。

夜剛才看了半天,又連著白衣的話琢磨了半天.得出兩個結論;

一,白衣知道觀星的病是怎麼回事,隻是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不肯說。否則他不會那麼肯定連號稱‘無說不知’的花流雲來了也沒用。聯想到白衣的來曆,夜隱約覺得觀星的病恐怕並不簡單。

二,白衣知道要怎麼救,且救治之法必然凶險。剛才觀星看起來時好時壞。可見白衣的法子是沒錯的,至少相當靠譜。隻是力量不夠,或者是對施為者本身有所要求.而白衣不合格。

綜上兩點,夜現在能讓白衣就這麼走出房門才是怪異。觀星是她夜玲瓏的人,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