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白衣不是個會無原無故說些廢話的人。特意挑個時間讓人傳來句奇怪話。這其中必然是有用意的。可究竟是什麼意思?愛幹淨?除了這些衣服帕子外還有什麼是和幹淨扯的上關係的?已經都翻找過了。沒有呀。是自己忽略了什麼嗎?又或者說是她找的方法不對?
“你主子隻說了這句嗎?前麵或者後麵可還有其他話?”凝視手中絲帕頭也沒回問向小跑堂。
“沒有。主子的話,小的都原樣回了。”小跑堂從衣料堆裏爬出來恭敬回到。嘴角隱有抽搐。被扔了一地的衣服帕子實在無辜。簡直是無妄之災。主子的心思隻怕全天下都知道。就夜姑娘不知道。
“嗯。”那麼問題就該是出在自己身上了。是她理解的不對?還是找錯了地方?吩咐丫鬟小廝們接著翻找。特別提醒他們要細致些,不要放過任何邊角。她自己則隨手取過件衣服思索起來。
地上,床上,櫃子上堆的全是衣服。無數條絲帕散落在屋中各個角落。夜撚著件裘衣端坐椅上垂目凝視。四五個丫鬟小廝在雜亂中表情古怪無所適從。這就是白衣走進自己房間時看到的景象。
一進門就懵了。這那裏還有地方落腳啊。出什麼事啦?還有夜的表情怎會如此凝重?她從未進過自己的房間。現在不單進來了,還--蹭,臉紅了。夜手裏拿的是他的內衣。她盯著那種東西看什麼?心裏起急,踩著衣服就過去了。該拿下來嗎?可夜好象正琢磨什麼呢。問問吧。“出什麼事啦?”
“啊?哦。”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還什麼都沒想明白呢。要不--問問?“呃--沒事”還是算了。人家都給出暗示了。是自己沒想明白而已。既然事關隱秘不便明言,那就還是再慢慢琢磨琢磨。白衣已經做出很大讓步,大麵兒上總得讓人過的去才好。念及此處,便換過一句道;“她怎麼說?”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西聖公主。而白衣也正為嫣姬來訪的目的疑惑著。
“她不肯提寶寶的事。但一直都語有試探。她象是知道你在這裏,又象是不知道。顧忌到她的雙料身份,我沒將你在這裏的事情說出來。不過話也沒說死,留了活扣打算和你商量後再定。”
“嗯。”這個西聖公主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她的身份太過微妙,會站在誰的立場上說話實難定論。白衣做的對,現在的確不是見她的時候。不過總覺得她的心不該是偏向西聖才對。
“我要盡快密會南月女王。趕緊著手去辦吧。”一切都等見過女王再議好了。
“已經在安排了,就這一兩天的事。另外……”實在繃不住了。夜要拿著他的裘衣把玩到什麼時候?還看的那麼仔細。針際線角都捏到了。“夜這是在做什麼?我的衣服有什麼不對嗎?”
“啊?衣服?哦,沒什麼。”許多小問號正在腦中轉悠呢。聽見白衣問話才拉回注意力來。可能是自己有那個環節還沒想明白吧。回去再想想。“不是什麼大事,我先回房去了。給你準備了浴湯。你換身衣服也快過來吧。還有事要交代你去辦。”將手中衣服遞回給白衣,有些鬱悶的轉身回房。
夜呼啦啦帶著人都走了。留下白衣抱著件裘衣站在一堆衣物中發呆。最後出門的小跑堂超同情的替他帶上了房間門。夜姑娘怎麼也不說留個人下來給主子收拾收拾呢?這麼亂,主子怎麼待得下去?
。。。抱著衣服至少十分鍾沒動地方。夜給他準備浴湯了,為什麼?是關心或者嫉妒嗎?因為剛才和個女人單獨會麵了,所以她不高興讓換衣服?還特意挑了件新的讓換。暈,相當暈。身子輕飄飄的。心底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明明掙紮著一個聲音‘她是在找東西,剛才正搜查呢’拍飛。不會的,自己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沒有不能讓她看的東西。(有也不會放在這裏)況且以她的性子,無論想知道什麼都會毫不客氣的直接問。不需要親自搜檢。所以自己開始想的絕對沒錯。會弄的滿地都是,當然是因為夜沒做過啊。她親自給自己挑選衣物,是說……臉紅心飛中。(囧~!)
夜帶了一肚子疑問回到房中。左思右想怎麼都想不出來自己究竟疏忽了那裏。認真梳理了一遍對白衣的全部認識。從首次見麵開始一點一滴的逐一排除。忽然,她想起來一抹豔紅。記得曾經見過他穿著紅色肚兜。剛才在那些衣物裏麵象是沒看見白色以外的顏色呢。難道秘密在那件肚兜裏?不對,那件肚兜不象是尋常之物,必然都是貼身穿戴的。白衣既然是讓她自己去找出來,那麼秘密就不該在那裏。真傷腦筋。算了,想不出來就先放一放,不定什麼時候就想通了。(唉~~!)
紫金小冠的出現多少可以令夜安心一些了。寶寶必然還活著,且應該不會受什麼委屈。挾製寶寶的人是衝著她來的。這一點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麼,在正主還沒出現前,寶寶絕對不會有事。而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等著那人自己送上門來。相信應該不必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