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塵兒死活不肯來我南月為後。朕若是他也必不肯的。”女帝單手執杯淺笑輕談。
塵兒?離塵?夜在心裏就這一稱呼竊笑半天。對女帝的印象又更好了幾分。三十出頭的女皇帝保養的極好。身上有種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英氣,很容易讓人感到親切且產生依賴。對於女帝的小酌安排也十分滿意,這樣隨意的環境,比之一些豪華硬冷場麵要合心意多了。總之就是看著很順眼。
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和白衣的關係。懶的分辨,狀甚隨意道;“陛下。寶寶在南月嗎?”
“若真在朕手中呢?”象是在開玩笑,但臉上一閃而逝的正色卻騙不了夜的眼睛。
“那就搶回來。隻要寶寶安好,我還來喝陛下的美酒。”似真似假的笑容,是警告也是友善。
微訝,轉而開懷暢笑;“那朕可要多預備些好酒了。免的你來時沒酒喝抱怨。”這話怎麼理解都可以。至少透露了一個信息,寶寶若真在女帝手中絕對會安然無恙。笑罷,忽而正色道;“為什麼沒戴麵紗?據朕所知,靈霄女神從未主動在人前展露真容。別說是因為要見朕,信你才怪。”
沒戴也不是什麼大事吧。笑笑;“風之過爾。”吹地上了,沒替換的。
“啊?!……朕該頒旨嘉賞其為如意將軍。”此風有功,該大賞而特賞。
“就如今形勢而言,陛下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了。”百萬大軍壓境,女帝看來卻很逍遙。
“也失眠。”極認真的話被她玩笑著說出來;“不過既然你來了,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不擔心?她或者可以攔住黑耀大軍,但西聖斷斷不會聽她的。女帝是從那裏來的信心?
“陛下太高看我了。西聖大軍可不會給夜玲瓏半分顏麵。”抓她去祭旗到有可能。
“是嗎?朕卻覺得你一句話足可抵過百萬雄師。西聖的最終目地絕不是南月。”
“此言有理。隻怕我黑耀也在其運籌之中呢。”稍頓,看似懶散卻壓迫力十足道;“陛下不會真想聯合西聖吧。南月境內以丘陵居多,春山暖水民風溫雅。若當真打起來,勝算似乎並不大。”
“若南月與黑耀連手呢?雪國正好可以出兵直搗西聖腹地。我南月隻取十之三成就好。”
宇文嫣姬和厲吟吟到底是誰派來的?如果是女帝,她就該表現的更弱勢一些。如果不是,那麼還有誰能指使兩位娘娘?白衣說的沒錯,這裏麵真是太亂了。女帝讓她有些看不透。
“行。我雪國大軍早已整裝待發。隻要你點個頭就行。”開席前不知跑去那裏的白衣超會挑時候的回來了。往夜身邊一坐引誘道;“這樣你就不必煩惱厲雲飛了。雪國也隻要三成。”
很好。開分贓大會呢。還都挺給麵子,讓黑耀占大頭。納蘭崇光,如此情勢你不可能沒想到吧。
夜和納蘭交過手,知道他的斤兩絕不是好易予的。如果他早以料到會有今日局麵,那麼為什麼還要犯險出兵呢?幹嗎不等到黑耀南月打個昏天黑地再來坐收漁利?還有南月女王,她是真傻還是在裝糊塗?這種直線思維方式,不該是能成為女王的人該有的吧。亂,紛亂如麻。
“行或不行到是說句話呀。西聖素來野心勃勃,滅了它豈不省心。”白衣繼續努力遊說中。
看見夜半天不說話。女帝出言打起圓場;“好了好了,今天不談國事。走,朕陪玲瓏到園中散散心去。”離坐挽起夜的手臂含笑言道;“朕到想看看這滿園花卉見到了玲瓏可還好意思開嗎。”
“女王陛下,她不慣旁人近身。還是讓離某來吧。”很客氣很堅決的橫□□女帝和夜之間。
“是嗎?嗬嗬,那就由塵兒來吧。”輕笑,不以為意撒手讓開。
“女王陛下。”惱怒,臉色轉眼就黑了。這該死的好色女王不會把過去的事都告訴夜了吧。
夜還在考慮白衣的話。如果下定決心滅了西聖,那麼妖孽那邊就真的沒煩惱了。可是這決心真的不好下。撇開殘局難於收拾不談。她總有種隱約的憂心。納蘭崇光於她交手數次,該很了解她的為人手段才對。如無萬分把握絕不會冒然行事。難道他真以為抓了寶寶就可以了?怎麼會?蠢成那樣就不是納蘭崇光了。那他究竟憑仗著什麼呢?寶寶真在他手裏嗎?女帝又在打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