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是一覺睡到下午才醒的,一伸手,旁邊的床已經是空了,她立刻坐了起來。他的衣服還在對麵的沙發上,他應該在洗手間吧。
她下了床就要去洗漱,看到了今梟在鏡子前刮胡子。他裸著上身,倒三角形的背影,說明他是一個運動好手。
他從鏡中看到了她,轉過了身,剃須泡沫還在臉上,“怎麼了?”樣子——的確性感,撩人。
“沒……沒事。”孟寒不僅是臉紅,連耳朵都紅了,她想逃走,腳下卻無力,因為他已經走過來,抱住了她。
因為剛睡醒,她的臉色誘人著好看,“我怎麼睡了這麼久?”自打來到這個男人的身邊,她發現自己的睡眠質量是超好的。幾次都是在他懷裏悠悠醒來,聽他的呼吸、心跳,嗅著他身上的淡淡的雪茄味……
他抱著她,白白的泡沫也沾在了她的臉上,有點涼涼的,能感覺到他雙臂的肌肉與力量,因為害羞想逃,此刻、這個念頭卻消失。
“等下,帶你去吃點東西。”
因為過了餐點,中餐廳已經下班了。今梟就說,去西餐廳啃麵包吧,雖然自己不是太喜歡,但不能讓你餓肚子。
孟寒說,吃什麼都無所謂,麵包——也挺好的。她看著今梟,眼睛裏的目光,很舒緩,也相當平和,沒有剛見他時的膽怯和害怕。當然,這膽怯、害怕是裝出來的。
正要接孟寒的話,他的手機就響了,一看,居然是穆紫菱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往旁邊走了幾步,接了電話。
穆紫菱的聲音還是酥軟,“五爺,我這兩天到您那兒去拍廣告,能約你麼?”
“我不在。”他看看幾步外的孟寒,“我有事,空了給你電話。”他不喜歡拖泥帶水,磨磨蹭蹭,直接就掛了電話。
孟寒根本不會去問誰的電話,這種沒有智商的問題,她裝無辜、裝傻白甜、懂裝不懂,隻有這樣,她才可以四平八穩在今梟的身邊潛下來,【完成任務】——對她來說,才是最高的榮譽。
龔一斐走了過來,說東西都準備好了,天擦黑我們就上山,山上有自己開的酒店,靶場,還有可以玩打獵的一片林子。山上玩兩天,然後再換個地方,帶五哥去看下麵的戈壁灘。
這就意味著,還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在酒店裏消磨,孟寒說,能不能附近看看,街上挺多人。
“我陪你去。”今梟到是寸步不離,“我也出去湊湊熱鬧。”
“行啊。五哥,我在酒店裏等你們。”龔一斐是聰明人,不會去做電燈泡的,“五哥,您差不多5點回來就可以。”
兩個人先是並排著走了幾步,今梟嘴角牽動一下,就摟住了孟寒在懷裏,“山上才好玩呢,整個山頭,就隻有我們——然後,你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五爺……您?”孟寒看著陰晴不可捉摸的他,“您、您什麼意思?”結結巴巴的她讓今梟更是想多征服幾次的衝動。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棄屍在山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恐高症。”孟寒不知道怎麼給自己安了一個恐高症的心理障礙。身上綁根安全繩,都能從樓上往下跳,何來恐高症。
商業街上賣什麼的都有,吃喝玩樂、鍋碗瓢盆,今梟很少涉足這些市井氣息、魚龍混雜的地兒,他看什麼都新鮮,都會停下來問問這個、問問那個。
“渴麼?”他看到了一家果汁鋪,賣著沙棘汁,“要不要喝一杯。”
乖巧的點點頭,走了一路,也是有點渴了,就聽他的話,沙棘汁是西北特有的水果,近幾年來,到是受歡迎的很,特別是在那些在大城市,是那些坐辦公室白領一度追捧的飲料。
今梟走在這條街上,是突出的,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不時有當地的女孩子,紅著臉悄悄的打量著他,他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目不斜視,隻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這裏的人,因為是氣候的關係,皮膚都粗粗的,今梟常年錦衣玉食,一張臉是光潔平滑,搶人眼也是正常,已經是第42個女人在盯著他的臉了,孟寒心裏暗暗計數、暗暗笑著,但表麵還是無波無瀾,喝著酸酸甜甜的沙棘汁。
“喜歡這個麼?”他突然在一家手工店門口停了下來,店裏有各種用粗線條的羊毛織的披肩,沒有太多工業化的加工,整個披肩厚實、溫暖。
“把這個包起來。”他根本不等孟寒的回答,就付了錢,“半夜的山上,很冷的。”
接過袋子,她還是說了聲——謝謝五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酒店。”他溫暖的手掌,貼著她的背,“山上的房子,我好幾年沒有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