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鋒宇已經呆住了,這個就是劉儀涵,自己心尖上的人,此刻卻是鬼也似的恐怖。孟寒看到了孔鋒宇,她應該還有正常的意識,她一個勁兒的搖頭,孔鋒宇明白她的意思——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慢慢走近她,用力捏住她的手臂,手臂上幾個針眼,張牙舞爪的譏諷著孔鋒宇,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是不是今梟,是不是?是不是?”
孟寒使勁的搖頭,她示意孔鋒宇讓陸均盼出去,孔鋒宇和她必竟還是心靈相通的,他回頭跟陸均盼說了一聲,“這個線人,我要單獨審。”
“你找個啞吧當線人?”陸均盼一臉的不相信,“她不會說話。”
“她讓人下藥了。”孔鋒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多拿點紙進來。”
“桌子裏有。”
“你出去吧。”
“兄弟,我隻能給你半小時。”陸均盼也不想生出事端。
看到他走後,他幫孟寒解開繩子,卡住她的肩膀,質問著,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情?你說啊!!
孟寒用力推開他,拿出紙和筆,寫下了——與今梟無關,我要回他那裏。
“放屁!”孔鋒宇直接爆了粗口,“是不是他把害成這個樣子的。”
孟寒搖著頭,她在紙上寫著——送我回去!!她瞪眼看著孔鋒宇,眼神裏噴著火。
“我立刻帶你回隊裏。”
孟寒當然不會走,她見孔鋒宇執迷不悟,直接一個耳光甩上了他的臉,這一下,打是真狠,孔鋒宇眼前直接冒了金星,緩了好一會兒,才回了神,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扶住了桌角,“儀涵,你……”
孟寒在紙下又寫了兩個字:混賬——這顯然是罵孔鋒宇的。
孔鋒宇如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看了孟寒好久,才低低的說,“你想怎麼樣?”
她毫無猶豫,在紙下寫下了——我的最高榮譽是完成任務。隨後,她又比劃著要打火機,孔鋒宇懂,這些寫的內容是不能讓任何第三人看到的。
他親手點了這些紙手,就問:“你要怎麼送?”
孟寒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輕鬆的笑容,她拉過孔鋒宇的手——讓陸均盼打電話。
遲疑了好長時間,他痛苦著在公與私之間掙紮,愛與恨之間掙紮,孟寒走了過來,輕輕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她的眼睛裏是堅定的信念,她不能說話,她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耳邊,做出了宣誓的樣子,然後又指指牆上的國徽後,對孔鋒宇點點頭。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回看自己的格局,根本不像個男人,孟寒又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的曾經的男友,眼角的晶瑩又滴落……
他多少次握緊或鬆開自己的拳頭,閉上眼睛,考慮著,然後,他看了孟寒一眼,拉開羈押室的門。
他站在了陸均盼的麵前,沒有多去贅述一些問題,直接、簡單、粗暴——把這個線人送還給今梟。
“為什麼?”
“現在抓這個人,為時過早。”孔鋒宇看著這位老同學,“明白麼?”
陸均盼看看四周後,“我相信你。”
“你開個檔案,立個案吧。”人既然進來了,也不能說放就放,這不是菜市場,“讓那個梟五爺來提人。”
陸均盼應答了一聲,就讓孔鋒宇趕快消失,餘下的事情他來辦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