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阿姨手腳也是麻利的,這幾天家裏來來往往的人多,她們也就多做了飯,龔一斐是親手端了飯到樓上,“五哥,吃些東西吧。不然,你也撐不住的。”
孟寒睡在那兒,很安靜,呼吸也平緩了,剛給服用了有助於睡眠的中成yao,可以讓她睡久一點兒。他這才發現,自己是餓的是饑腸轆轆,“我們去書房吃吧。讓她好好睡一覺,這麼些天,她都過了什麼日子……”
龔一斐趁今梟不注意,伸著頭看了看裏麵,他不動聲色看著睡著了樣子,也就鬆了一口氣,“五哥,吃飯吧。”
阿姨做了雜糧飯,煲了玉米排骨湯,還炒了小菜和蒸了點包子,龔一斐是真餓了,他幾下子就吃完了飯,然後喝了兩碗湯後,再開口說話,“五哥,這個事情,我覺得是四哥和三哥在一起搞鬼。”
“不是覺得,本來就是。”他吃了幾口後,就放下了碗筷,看著外麵天空,天又像要下雨的樣子,密密的烏雲壓在了今梟的心頭,雨終於下了,打在玻璃上,所有人的心情也如此刻的空氣——壓抑著、喘不過氣。
今梟給龔一斐遞過一支雪茄,“剛從國外送來的,很不錯。”他自己先點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後,眉頭也輕輕舒展開一些,“這一劫,我能過麼?”
龔一斐不是神仙,他也不能信口胡掐,他應該是抽不習慣這個雪茄,咳嗽了幾聲後,就說,“五哥,我們都會挺過去的。”
“我擔心她。”她——當然是指孟寒,“她能過這一劫麼?”今梟的愁緒濃如當下冬雨。龔一斐有的話又不敢問,但還是問了,“五哥,你愛孟小姐?”
他沒有回答,隻是露了點笑,這幾天來,他是第一次笑,“也許吧。第一次見她,是感覺她像蘭欣幾分,處了這麼些時間,她不是蘭欣,她有她的個性,她比蘭欣更吸引我。她身上總有著神秘感,一絲一點的在讓我去發現。”
聽了這些,龔一斐也低了頭,自己何嚐不是這樣,被這個叫孟寒的女人吸引著,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有過幻想和意淫,但醒來後,卻是一場蝶夢虛幻。
有小弟給龔一斐打來電話,說翻遍了全城也沒有常威和紀允嵩的影子,今梟淡淡的牽了一下嘴角後,就說,能讓大家這麼容易就把人掏出來,就不是常老三和紀公子了。
“讓兄弟們都先歇歇吧,累了。請他們去喝點酒,算我請客。”今梟用手指點點桌子,打了電話給阿水,“你去卡裏提點錢,給龔七哥的兄弟們拿去。咱不能讓別人白費力氣。”
“五哥……”
“我的心意,收著吧。”他是不會讓龔一斐拒絕的,收手這麼幾年,他也就跟老七的來往一直沒有斷過。
“那我替兄弟們謝謝五哥了。”龔一斐隻能以茶代酒,喝了下去,“孟小姐的傷和病……”
“我有辦法的。”他笑了,“你忘記我是學什麼的了,等先把當下的癮先給斷了,國內治不好,我就帶她去國外。這個世界上,病都能冶,隻是時間、技術、能力問題。”
兩個人聊一會兒後,龔一斐就老實說自己困了,今梟就說,這裏的客臥隨便睡,那幫兄弟們都安排這兒的酒店去。
別墅裏的人聲漸漸安靜了,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孟寒還在睡夢中,臉色已是好看了很多,美潤了起來,臥室裏一燈如豆,影影綽綽的照著她的臉龐,今梟低下頭,吻了她的臉後,就輕輕說,“不管你有多苦,五爺在你身邊。”
他也累了,就洗了澡,在她身邊躺下,今天是熬過了,他也知道,明天她醒來後,還是有一場比今天更痛苦的戒斷反應在等著她。冬季的夜,總是漫長、寒冷,他抱著她,暖著她如冰的手,“孟寒,你一定要挺住。”
……
紀允嵩跟常威坐在會所的包廂裏,一臉的障氣,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了,還打傷了一個人,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這個孟寒到底是個什麼來路,讓紀允嵩匪夷所思,讓常威摸不到頭腦,上一回劫了她,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怎麼才幾天不見,就練就了蓋世神功。
“老四,這事兒我琢磨著,總是哪兒不對勁。”常威貪酒,不一會兒功夫,已經把一瓶酒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