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拚盡了全身的力氣,要把今梟推出臥室,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她不堪的一麵,是如此的狼狽。她用著自己僅有的毅力和信念,滾下了床,要把這個男人拉出去。可現在的她是沒有太大的力氣去做這些,她根本動不了今梟,他像塑像一樣站立著,看著孟寒。
她不能說話,隻能用幹嚎聲來讓今梟出去,然後就瘋了一樣的用頭撞牆麵,今梟一把拎起了她,用雙手禁錮住了她的腦袋,“你給我冷靜點!!”
她現在全身的感覺是有幾十萬隻的小蟲在孽咬著每一個毛孔,她還是滾在了地上,嘴裏是絕望的聲音。
他站了好一會兒,龔一斐也進來了,看到了這一暮,“五哥,孟小姐,她……”
“我去書房。”他轉身出了臥室的門後,就去了書房。
龔一斐也不敢相信這個在地上,蜷縮著滾著的女人,就是自己會時常掛念的女人,她和那些戒斷反應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隻是她現在失語,隻能用【yiyiyaya】來訴說著自己的感受。他蹲了下去,輕輕抓住了她的手,他不敢用力,“孟小姐,你忍一下,你忍一下……”他也痛苦著,很想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給她最溫暖的力量。
沒過一會兒,今梟進來了,他手裏拿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什麼不用說,龔一斐呆住了,“五哥,這……使不得。”
他慢慢的走近了她,撥開了龔一斐,也蹲了下來。孟寒知道,他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在承受著超過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她搖著頭,慢慢往後縮著,嘴裏發出的聲音也應該是拒絕。她的大腦中還有殘存的、正常的思維。針尖在眼前晃著,她突然抱住了今梟,大聲的【yiyiyaya】喊著。
他遲疑了好久,猛然他眼睛一亮,把盒子扔出去老遠,回過頭,對著龔一斐惡狠狠的說,“老七,拿繩子來!”
“五哥,你?”龔一斐心裏也是不願意他給她再打針的,“我去車裏拿。”
緊接著,他直接把她又扔回了床上後,“我不信我梟五爺還治不了你這個。”他用力抱住她,不讓她再發抖或打滾,“現在是你最難煎熬的時候,隻要熬過一個星期,你就沒事了。”
她雖然在戒斷中,但她仍有理智,聽了今梟的這個話,她點點頭,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突然,她想咬自己的手臂,今梟已經把手伸到了她的嘴邊,她一口咬了下去,沒有半分的猶豫,她真的痛苦。
被咬,是痛的,他也是出一身的冷汗,龔一斐把繩子拿了過來,她也鬆了口,今梟手上的血立刻流了出來,他讓龔一斐不要管他,“把她綁在床上,這個月,不準出這個房門半步!”
“好的,五哥。”龔一斐手腳利落,說了聲,得罪了,就把孟寒捆了個結實,他知道自己是不適宜在這個房間久留,就說出去了。
今梟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忍住,拚了自己的命去忍住!我在你身邊,綁一個星期,你就能擺脫這個,我有辦法會輔助你稍微減輕一些痛苦。但我不會再讓你去依賴這個,你為我受了這些苦,我不能再毀了你的後半生。”
孟寒還有意識去聽他的話,她點著頭,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去碰,現在中的毒不深,她也有經驗,基本一個星期挺過來,後麵就會好很多,但這一個星期,卻是如煉獄一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自己。
他把她緊緊的抱著,然後就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會幫她戒了這個東、西,還有治好她的嗓子,孟寒還在顫抖著,不過已經緩了下來,他聽到她的心髒跳的劇烈,應該是用自己的毅力在控製著這浸入骨髓的折磨。沒過多久,她全身就讓汗濕透,今梟還是抱著她,“咬著牙,挺住這1個小時。”
大概過了好久,他再低頭看她時,發現她已經昏睡過去,頭發完全讓汗水打透,貼在臉上,她臉色蒼白、還有著灰色,他看著,心裏痛著,輕輕的歎著氣。
阿水說,臨時在中介所找了2個阿姨來當鍾點工,今梟就說,這個你去操辦吧,醫院那頭,照顧阿姨的事情也不能疏忽了,所有的事情均是因他而起。
“五爺,這怪不得您。”阿水雖然知道點原因,但畢竟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多言,他還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