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梟抬了抬眉頭,輕淡一笑。他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問題,想了2秒鍾後,就回答,“我就叫今梟。”
“那些人的長相,你能看清麼?”
“場麵那麼亂,你們警察都沒有看清,我們是普通百姓,如何看清。我質疑的是,這個地方的治安太差了。國內是禁【木倉】的,可我們卻在這裏受到了襲擊……”他停頓一下,眼裏是不屑,“我能說你們——不作為麼?”
小頭頭依然不時用眼睛看著孟寒,他總覺得她在哪兒見過,卻又是想不起來有任何的印象。他思索了一會兒,也就作罷。
問了一些其他事情後,今梟有點火氣了,他站了起來,“兩位,你們的工作重心不是在我身上,現在你們應該去各大路口調監控,看那4部黑車和1部銀色的麵包車往哪裏逃竄了?問我,問地再多,我也無法提供有力的證據。”
孟寒是在一邊靜靜聽了好久,今梟是個反偵察能力極強的人,他完全知道這撥人是衝著什麼來的,卻是滴水不露,兩個警察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口供已經做好,當然要簽字,孟寒簽了字後,那個小頭頭還是看了她幾眼。這一舉一動,當然也讓今梟看在眼裏,他輕咳一聲後,就摟過她,“都好了麼?我是不是可以去看我朋友了。”
“可以,但我們會隨時讓你配合調查。”
“我是配合,希望你們也不要騷擾我,打亂我正常的生活節奏。”他冷冷的,比對麵兩個人高出好多,“去抓壞人吧,還能立個功。”
他帶著孟寒走了出來,“去看看老七。”
孟寒點點頭,就跟著他走了出去,她現在考慮的是,要找個機會跟程平萊彙報這個事情,這回的動機相當明顯——就是衝著今梟來的。
病房裏,龔一斐已無大礙,他躺在床上,脖子裏纏著繃帶。看到孟寒後,他的眼睛裏泛出了光,但立刻意識到不對,又收了回來。今梟看了一眼龔一斐,“我安排車送你回去?還是回我那兒?”
“不用勞煩五哥了,我安排手下的人接我。”龔一斐手上應該還有方才保護孟寒抱住她的時候的溫暖,他臉上有點淡淡的苦笑,“就是皮外傷,沒事。沒有嚇著孟小姐吧。”
孟寒嘴裏能出聲,她表示自己的並不害怕,今梟擋住了龔一斐一次又一次落在孟寒身上的目光,有幾次他是放肆的,他也是個男人,男人之間的那點心思,他了如指掌。
護工已經尋下,今梟到了護士站,又交待了值班護士一些話後,對孟寒說,“現在晚了,我們去酒店吧。明天再到我同學那裏去針灸。”
她點點頭,回對看看病房,如何找個機會給程平萊彙報,才是頭等的大事情。電腦沒有帶在身邊,自己又不能利用電話聯係,她心中莫名的有了焦燥,這該死的嗓子,什麼時候才能好——針灸是立竿見影,還是遙遙無期……
到了酒店,孟寒就發現今梟的臉白的不正常,她伸出手,習慣性搭在他的額頭上,眼底除了關心,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他脫了外套,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受了傷,剛才隻是專注於其他的事情,沒有去關注,手臂腫了。
孟寒見狀,就到衛生間去擰了冷毛巾來給他冷敷,她的動作很輕,怕再次弄疼他。
今梟看著她,眼神很複雜,坐在那個診室外,一臉平靜的孟寒的樣子,在他腦子裏過著,不經曆點什麼的女人,遇到這樣的場景,哪會如此鎮靜,甚至比龔一斐還鎮靜。初遇時的問題又蹦到了他的腦裏——她是誰?仲成送來的資料還在他書房的抽屜裏……
“你膽子,挺大的。”今梟按住了她的手,一個簡單的動作,兩個手指不偏不倚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這是最簡單的測謊,孟寒怎會不知,她不動聲色放下了毛巾。房間內有紙筆,她輕輕寫下了——“五爺在我身邊,我不怕。”
“那是真木倉,警察在我車裏尋到了2個彈殼,木倉響了,你不怕?”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她的手腕處敲著,“我都被驚了一下,那撥人膽子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