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平穩,眼神正常,孟寒的心理素質也是經過多次考驗,她還是在紙上寫下,“龔先生當時護我,護的很好,我也就不怕了……我隻是沒有料到,他會被碎玻璃劃傷。”
“他把你,抱得太緊了。”今梟嘴角是幾絲冷笑,他鬆開了手後,繼續看著孟寒,“剛才問筆錄的那個小警察,認識你?”
孟寒心裏一頓,那個小頭頭的確是關注了自己好幾次,但他那張臉是陌生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她搖搖頭後,就去換毛巾,今梟拉住她,我的煙在外套的口袋裏,幫我拿來。
孟寒給他拿了煙,就回到了衛生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到了肩頭的沉重。剛才幾句簡單的問話,她能感覺到今梟對她的疑心,她本計劃要從他嘴裏問出些那些人的來曆,但已經不能問了。
出了衛生間的門,就看到他正在打電話,見到孟寒出來,他就說了聲,就這樣,便掛了電話。然後就問孟寒,“是去餐廳吃點東西,還是讓服務員送到房間裏來?”
孟寒想要找機會聯係程平萊,酒店的商務中有電腦,應該能用上。她故意擠出一些笑容,在紙上寫下,想去餐廳吃。
“好,那走吧。”今梟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裏後,“今天你要給我壓壓驚。”
今梟要了一個包廂,就讓服務員把菜單拿來,他點了幾個這裏的推薦菜後,還是給她點了燕窩,“每天吃燕窩,怎麼沒見你長肉,反而瘦了。”
她別過了頭,不理會他這樣的調侃,慢慢喝著茶。他開始邪惡起來,“女人不能太瘦,會硌疼我。”
不多時,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了,有他喜歡的蝦,她就先剝了一個,沾了點醋放在了他麵前的小碟子裏。
孟寒示意著今梟,自己去洗手間,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樓層有個什麼婚慶中心,問人家借個電腦應該不是難事。
“包廂裏就有,不必去外麵。”他開了口,看著孟寒,“那個門後就是。”
孟寒順水推舟,沒有執意要去外麵,因為沒有任何的理由……
“喝點兒酒吧?”他突然提議,“喝瓶白葡萄酒怎麼樣?”
孟寒輕輕點頭,她也喜歡白葡萄酒清清淡淡,在舌尖上有點甘醇的感覺,她不反對,就由他點了酒。
淺黃色的酒體注入了杯中,酒是從恒溫的酒櫃中拿出來的,冰的剛剛好。孟寒正要自己喝,今梟卻叫住了她,“不幹一杯麼?”
她意識到了,喝酒前總要碰個杯,就有點不好意思,她舉了杯後,說了聲,“五爺,我敬你。”話——生硬又客套,說完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不會點差的酒,櫻桃口感的酒,是自己喜歡的,他清楚她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包廂裏的燈光洋洋灑灑,落在了台麵上,“孟寒,身邊還有其他的親人麼?”
他問這樣的問題,不是偶然,孟寒輕輕的搖了頭,指指自己,又豎了一個手指頭,意思是自己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今梟沒有說什麼,他繼續倒酒,又讓孟寒喝了一杯,兩個人的酒,喝的有點快。看看沒有了,他又要一瓶。
“好酒,多喝點也無妨的。”他點了帶來的雪茄,“以後出門要多帶點兒。”
孟寒承認自己,喜歡看他抽煙的樣子,優雅中帶著痞氣,在辦公室看到他的卷宗時,她對這個人所有的定義都是負麵的。但這幾個月以來,孟寒知道自己一點點在改變對他的印象。
兩個人沒有吃多少菜,酒卻喝了3瓶,而且幾乎全是孟寒喝的,今梟很會勸酒,他才喝了半瓶多。孟寒渾身開始發熱,因為是酒的關係,她的臉如胭脂般的紅,雙唇也是玫瑰色。她輕吐蘭氣,手撐著額角,成了最美麗的姿勢。
今梟買了單後,就扶著她,在她耳朵邊問著話,“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越看不透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