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心裏一沉,送一個城市,是什麼意思,怎麼這個年頭,還能送座城池?她轉動著雙眸,然後就笑了,“五爺,出手好闊綽,直接送了一座城池。”
他看著孟寒驚訝的神情,並沒有太強烈的反應,車子又堵在了高架上,他搖下了車窗,索性點根煙解解乏,“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你梟五爺不說,我也不會多問,孟寒把眼光轉向了別處,“五爺,後天成哥和阿水跟我們一起回麼?”
“他們還有事情,如果等他們一起回,就誤我們的歐洲之行了。”他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臉後,“我沒有定哪個國家,我想先去北歐,你呢?”
“好啊。看看挪威的冰天雪地。”孟寒想到了在一次在雪鄉拉練,戶外零下28度,一隊的女學員,隻有自己堅持到了最後,若不是自己表現出色,也不讓宇文濤或程平萊看中,還未正式畢業,就進了特行大隊。她想到了摔在雪地裏,咬著牙站起來,又摔下去,又站起來。
回了酒店後,今梟就說時間還早,不如就再出去玩一會兒,說是在北京過新年,因為忙於自己的事情,基本是沒有享受到新年的氣氛。
“你買新衣服了麼?”今梟突然問到,“過新年,是不是應該買新衣服的。”
“沒有。”
“你應該彙些錢,給到養你的福利院。”他不經意的說到了這個,“那個老院長,說起你是一臉的驕傲。”
孟寒點點頭,呃了一聲,哪來什麼老院長、福利院,“我回了我們的地兒就去辦這個事情。”
“怎麼,五爺給的不夠?”今梟把孟寒抵在門上,“還是,自己藏小金庫了?”
她推開了他,嘴裏說著,哪有,那是什麼小金庫,那是——非法收入:贓款。孟寒說這個自己會安排,五爺不用操心的。
“走吧。”他打開了房門,“直到今天,我才感覺我是在過新年。”
新年,街上是熱鬧的,凍的通紅的小臉蛋、亮麗的新衣服、熱鬧的商場和超市,孟寒想卸下自己所有的裝備,跟這些街上其樂融融的普通人一樣,和自己的家人、愛人、親人,一起過個年。她想到了在國外的母親和哥哥,因為自己要執行任務,和所有的親人都是斷了聯係,甚至有的時候,連想都是:奢望。
路邊的店裏有賣糖葫蘆的,今梟就買了一串,遞給了孟寒,“這才是新年的顏色。”他是個講究的人,是不會站在大街上吃糖葫蘆,這——隻是一種儀式感。
“孟寒,你對好人、壞人如何評定。”今梟突然問。
他這個問題,對於自己來說,其實很好回答——但當下孟寒卻語塞了,她想了好久,才緩緩的道,“好人、壞人,不是絕對的。”
今梟點頭同意,他抬著頭看看天空後,又看了遠處的人群,“我隻想做回一個不好不壞的普通人。”孟寒抓住了他的手,“五爺……”
“不說了。”他繼續往前走,“記得以前在鳳堂,過年的時候,幹爹隻要一喝酒、一開心,逢人就發紅包。有一回,我們吃完宵夜,走在大街上,幹爹一個晚上發了1000多個紅包,幾個小弟在後麵,看到便利店就是進去買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