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欣的耳朵裏是他的聲音,她的把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眼淚很快是浸濕了今梟的手掌,他任由她無聲的哭泣,這個女人以前在自己的懷裏用盡了溫柔,現在卻是散了一地的傷悲。
“跟五爺說,是誰把你害了,也把了設計了?”一怒為紅顏,人之常情,“告訴五爺,你不用怕。我立刻安排手下把你轉到我那個地兒的療養院去。”
蘭欣靜靜的哭著,把今梟的手也抓得緊緊地,她害怕這個男人在下一秒鍾會離她而去,最近,蘭欣康複的不錯,甚至能用正常的思維與醫生、護士交流。剛入院的時候,還有一度自殘的現象,現在也已經是不會發生了。
今梟索性不出聲,讓她哭一會兒,他有感覺,她今天會跟自己說那年的事情。蘭欣是哭了很久後,停止了,她從今梟的懷抱離開,接著坐好,習慣地用手指把頭發理到耳朵後麵,慢慢地開了口,“五爺,我那個時候是讓鬼迷了心竊,聽信了小人的挑撥離間的讒言,加之那個時候,宇文濤、九爺、還有鳳堂裏那麼多人,各懷心思,宇文濤的身分被九爺識破,一直讓所有人關注的【黃金之迷】所有的矛頭都又指向了你,我也像中了心魔一樣,居然也想要那批【黃金】。”
“你要那批黃金,有意義麼?”今梟憐惜的搖了頭,“你跟我那麼幾年,也算是錦衣玉食了。”
“可能,那個時候,我已經讓人下了藥了。”蘭欣忽然想起了什麼,“我現在的回憶,有的時候是斷點的。”
“那天,是誰在後麵打傷了我和你?”今梟眯著眼睛,他猜到了一點什麼,但立馬又否定了,“應該不會是他。他這個人麵相難看,但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
“那個幕後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這個人是上邊兒的人指派的。”蘭欣應該是在努力的回憶,想著那幾年前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個人,總是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別的就沒有了。”
今梟若有所思,就讓蘭欣不要說了,如果回憶是痛苦的,把它封存了也好。不一會兒,護士進來了,她友善著提醒蘭欣要吃藥了,今梟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先把藥吃了,我去醫生聊一下。看看,如何幫你轉院,既然知道你一人在這裏,我是不放心的。”
今梟到了醫生辦公室後,問了一些大到的情況,跟上一回的情況比較,好了很多,治療方案也跟前期有所有不同,但有一點是讓今梟想不明白,這個人在背手放了冷木倉,那他大可把蘭欣滅了口,何必要留著她……
與主治蘭欣的醫生聊完後,今梟就定下了蘭欣轉院的日子,待自己和孟寒從歐洲回來後,就把蘭欣接到現在自己待的地兒,放在康複院還是醫院,回去後還要再考慮一下,當初送她來這裏的男人,是密切關注這裏的情況的,自己兩次到來,那個人豈會不知。不過,目前大家的矛盾點還未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所有的血腥味被一時掩蓋了。
出醫院的時候,那個護士特意送了今梟幾步路,“今先生,你放心吧,我會照顧了蘭小姐的。”
“那讓你多費心了,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你就直接打我電話,就算我不能第一時間來,我也會讓人來處理的。”
今梟看看時間,坐上了車,對著司機說,跑趟長途,可以麼?
在路邊趴活兒的司機當然願意有大生意,說老板要到哪裏?
“古廟。”
“好。我聽那兒的人說,古廟的香火特別旺盛。”
……
今梟站在偏殿外,一動不動,幹爹進去誦經了,沒有些時間是出不來的。他就這麼站著,冬夜的寒氣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因為幹爹說了——在門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