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白下意識的半蹲著抱頭。
葉風一臉煞氣的盯著眼前嬉皮笑臉的黑發小子。
“不要著急,她完了就是你。”葉風的手加大了力度,手裏的鐵器卻紋絲不動。
“大哥,我不著急,我不是來打下一場的,隻是來看熱鬧的。”隱夜擋在兔白麵前,握住軌道的另一頭,“現在勝負已分,到點散場了。”
葉風完全沒理會胡扯的隱夜,抓著軌道的一頭用力超前一送。
隱夜鬆手,順勢借著突然縮短的距離迅速閃到葉風背後,手起指落,葉風就直直的跪在地上。
“操!你剛才摁我哪裏了!!”葉風感受著脊椎極度的疼痛和毫無知覺的雙腿瞬間驚恐。
“啊?我沒摁哪裏啊,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是累了想坐下休息,又羞於啟齒,才編造的這麼個謊言麼。”隱夜嘴上跟葉風胡扯著,身體卻朝一邊氣喘籲籲的兔白走去。
估計葉風後半輩子都要坐輪椅了,隱夜可不想被老人訛詐,隻能撒謊裝作不是自己幹的。
隱夜也想手下留情,可是當年學習相關知識的時候就沒培訓過輕度傷害。
因為殺手不需要,殺手一出手,就要致命。
隱夜覺得自己沒事也需要報一些流氓班什麼的額外充充電。
要不搞的自己一動手就樹敵,不動手就挨揍。
兔白睜著一隻眼,朝地麵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子。
“牙齒沒事吧,這年頭種牙可是很貴的,不是自己的牙,吃瓜子也不香,你要好好愛惜啊。”隱夜一臉擔憂的盯著兔白的腫脹的嘴。
“你幹嘛幫我。”兔白盯著一邊慘嚎的葉風,眼底掠過一絲的驚訝。
這種驚訝不是因為隱夜幫了自己,而是早知道這小子有兩下子,但是沒想到這兩下子還在自己之上。
兔白想不明白為什麼隱夜有這樣的身手,卻逆來順受的等人來贖他。
“我這不是爭取減刑呢麼。”隱夜撐著下巴盯著兔白的眼睛,表情卻瞬間冰凍了起來。
因為隱夜聽見了身後極細微的機械聲響。
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響,而且還是左輪手槍,初速低,殺傷力小,多在警察和黑社會裏流動,屬於低級槍械。
兔白看見隱夜身後的逐漸靠近的人影,低聲提醒。
“小心背後有槍。”
隱夜紋絲不動。
這個時候逃跑,就會被打成篩子。隱夜聽得出那隻是一把槍,他再等那人靠近,最好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自己的後腦。
當然,最最最好的是,在這之前千萬別開槍啊。。。
青龍幫龍套拿著槍抵住隱夜的頭。
“老實點,在動我一槍崩了你。”
隱夜對著兔白蒼白的臉,開心的笑了。
這位龍套已經跟隱夜喊了開始,隱夜不能不動了。
兔白眼看著隱夜回身一腳準確的打掉了龍套手裏的槍,順便在槍墜地的前掰斷了龍套的十個手指。
隱夜做完了這一套完整動作後,在龍套的慘叫聲中惋惜的看著飛出窗外的手槍。
說不定,社會上又多了一個持槍搶劫犯呢。
癱坐在地上的夜風,在看見隱夜這漂亮的回旋踢後停止了呻吟,迅速的恢複原本冷酷的摸樣。
隱夜看見樓道口冒出來的黑壓壓的片砍群眾,腿立刻軟了。
自己是非常沒有打群架技能呢,特別是這種幾百人的群架。
隱夜不過是個殺手,不是街頭流氓。
小心翼翼的蹭到電梯口,隱夜朝扛著鋼管舉著砍刀的各位大哥抱歉的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帽子忘帶了,我得回去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