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
“喂?”兔白撥通了隱夜的電話
“喂?”隱夜接電話。
“隱夜嗎?”兔白問。
“兔白啊。“隱夜答。
“幹嘛呢?”兔白問。
“吃飯呢。”隱夜答。
“吃完了?”兔白問。
“還沒呢。”隱夜答。
“趕緊吃!”兔白怒。
“知道了。”隱夜答。
“見我媽!”兔白怒。
“可以啊。”隱夜答。
“來接我!”兔白怒。
“沒有車。”隱夜答。
“自行車!”兔白怒。
“那好吧。”隱夜答。
“滾!”兔白怒。
“咱來這是說三句半呢啊…”隱夜咬著雪糕聲音含混,“你幾點下班啊?”
“6點,記住了,到我們單位後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別到公安局門口等我。”兔白壓低了嗓音。
“你幹嘛不開你們單位的車出來接我啊,何必大熱天我還要騎車,你又怕人看見。”隱夜將雪糕杆精準的扔進垃圾堆。
“各隊隊長在一起開會呢,逃不開,又跟我媽約好了回家吃飯,你到了給我電話,定了啊。”兔白這麼說著,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隱夜盯著電腦上的時間,時間已經是顯示下午5點半。
這就意味著,隱夜趕到兔白在的那個公安局,隻剩下半個小時。
問題是,這之間的距離有8公裏。
隱夜歎了口氣,連忙對著太陽拚命的給自己充電,然後起身準備出發。
“老板,出門幹神馬?”巴蓋盯著電腦頭也不抬。
“相親。”隱夜趿拉著拖鞋超門外走。
一邊埋頭吃西瓜的莫莫一聽,立刻從西瓜堆裏蹦出來。“我要跟隱隱一起去!”
“你給我老實呆著家裏,”隱夜思索裏一下,轉身回屋換下人字拖,“我回來給你帶吃的。”
“好!”莫莫讚同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西瓜。
“那你至少也要刮刮胡子再出門吧。”巴蓋生生的咽下去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要跟這種廢柴相親。
隱夜摸了摸下巴,“很幹淨啊,光滑的好像小姑娘一樣。”
“老板,您真猥瑣。”
26分鍾後,隱夜停在公安局的後門,撥通了兔白的電話。
“喂。”隱夜問。
“恩,”兔白答。
“我到了。”隱夜說。
“等一下。”兔白答。
“等多久?”隱夜問。
“十分鍾。”兔白答。
“等不了。”隱夜說。
“你去死!”兔白怒。
“哎呦喂。”隱夜說。
“等著我!”兔白掛了電話。
隱夜撐好自行車,無聊的扣上電話,靠在牆邊等著兔白過來。
金黃色的光芒透過街邊高大的梧桐,斑駁了整條街道。
隱夜細長的鳳眼裏,落滿了細碎的夕陽,混合出一層極好看的瞳孔顏色。
於是,在流光的視線裏,兔白穿著一條小白裙子突兀的飄了進來。
沒錯,是裙子。
隱夜撐大了眼睛驚恐的盯著越來越近的兔白。
微黃的長發不再像往常一樣亂糟糟的紮在腦後,反而柔順的流瀉在兔白纖瘦的肩膀上。
偶爾的晚風拂過,青絲湧動,宛如漣漪。
修長的雙腿在蜜色的環境有一種透粉的白,光滑的皮膚泛著晶潤的珠光,仿佛完美的藏品。
隱夜看著兔白東張西望的眼睛,瞳孔是非常美麗的棕色。
隱夜從來沒想過,那樣的兔白,也能有這麼美的時候。
絕對是在做夢,隱夜僵著手臂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糟糕,不是做夢,肯定是哪裏不對勁。
隱夜看著跑上來的兔白,腦子裏亂成一團。
“快點走啊,”兔白警覺的望了望周圍,“別讓我隊友看見,那樣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