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某一天。

“喂?”兔白撥通了隱夜的電話

“喂?”隱夜接電話。

“隱夜嗎?”兔白問。

“兔白啊。“隱夜答。

“幹嘛呢?”兔白問。

“吃飯呢。”隱夜答。

“吃完了?”兔白問。

“還沒呢。”隱夜答。

“趕緊吃!”兔白怒。

“知道了。”隱夜答。

“見我媽!”兔白怒。

“可以啊。”隱夜答。

“來接我!”兔白怒。

“沒有車。”隱夜答。

“自行車!”兔白怒。

“那好吧。”隱夜答。

“滾!”兔白怒。

“咱來這是說三句半呢啊…”隱夜咬著雪糕聲音含混,“你幾點下班啊?”

“6點,記住了,到我們單位後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別到公安局門口等我。”兔白壓低了嗓音。

“你幹嘛不開你們單位的車出來接我啊,何必大熱天我還要騎車,你又怕人看見。”隱夜將雪糕杆精準的扔進垃圾堆。

“各隊隊長在一起開會呢,逃不開,又跟我媽約好了回家吃飯,你到了給我電話,定了啊。”兔白這麼說著,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隱夜盯著電腦上的時間,時間已經是顯示下午5點半。

這就意味著,隱夜趕到兔白在的那個公安局,隻剩下半個小時。

問題是,這之間的距離有8公裏。

隱夜歎了口氣,連忙對著太陽拚命的給自己充電,然後起身準備出發。

“老板,出門幹神馬?”巴蓋盯著電腦頭也不抬。

“相親。”隱夜趿拉著拖鞋超門外走。

一邊埋頭吃西瓜的莫莫一聽,立刻從西瓜堆裏蹦出來。“我要跟隱隱一起去!”

“你給我老實呆著家裏,”隱夜思索裏一下,轉身回屋換下人字拖,“我回來給你帶吃的。”

“好!”莫莫讚同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西瓜。

“那你至少也要刮刮胡子再出門吧。”巴蓋生生的咽下去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要跟這種廢柴相親。

隱夜摸了摸下巴,“很幹淨啊,光滑的好像小姑娘一樣。”

“老板,您真猥瑣。”

26分鍾後,隱夜停在公安局的後門,撥通了兔白的電話。

“喂。”隱夜問。

“恩,”兔白答。

“我到了。”隱夜說。

“等一下。”兔白答。

“等多久?”隱夜問。

“十分鍾。”兔白答。

“等不了。”隱夜說。

“你去死!”兔白怒。

“哎呦喂。”隱夜說。

“等著我!”兔白掛了電話。

隱夜撐好自行車,無聊的扣上電話,靠在牆邊等著兔白過來。

金黃色的光芒透過街邊高大的梧桐,斑駁了整條街道。

隱夜細長的鳳眼裏,落滿了細碎的夕陽,混合出一層極好看的瞳孔顏色。

於是,在流光的視線裏,兔白穿著一條小白裙子突兀的飄了進來。

沒錯,是裙子。

隱夜撐大了眼睛驚恐的盯著越來越近的兔白。

微黃的長發不再像往常一樣亂糟糟的紮在腦後,反而柔順的流瀉在兔白纖瘦的肩膀上。

偶爾的晚風拂過,青絲湧動,宛如漣漪。

修長的雙腿在蜜色的環境有一種透粉的白,光滑的皮膚泛著晶潤的珠光,仿佛完美的藏品。

隱夜看著兔白東張西望的眼睛,瞳孔是非常美麗的棕色。

隱夜從來沒想過,那樣的兔白,也能有這麼美的時候。

絕對是在做夢,隱夜僵著手臂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糟糕,不是做夢,肯定是哪裏不對勁。

隱夜看著跑上來的兔白,腦子裏亂成一團。

“快點走啊,”兔白警覺的望了望周圍,“別讓我隊友看見,那樣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