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鬼屋還是墳地?周意滿氣得差點朝他一拳掄過去:“這裏是著名的和式旅店,要的就是遠離市中心的那股天然味。”
李重年撓撓頭:“天然味?我隻聞到一股火藥味。這不是戰場舊址,下麵還埋著地雷吧?”
“你鼻子也太靈了吧!這後麵不遠有個溫泉,據說硫磺含量高是出了名的。”
周意滿這會兒不生氣了,瞪大眼睛圍著李重年,上下左右的打量,跟看國寶一樣,瞧得他都不自在了。
李小爺一不自在,就喜歡耍流氓。
他把手裏的行李一扔,騰出手就要捂周意滿的眼睛。周意滿也沒躲,被蓋上了眼還笑嘻嘻的仰頭:“又不丟人,你害什麼羞呀?”
半晌沒得到回應,她伸手去扯他的手,卻沒扯動。
她蹙了下眉,歪著腦袋,莫名其妙問他:“鬆手呀,你在幹嗎?”說著就要往後退。隻是步子剛邁出去,她就被李重年一把鎖在懷裏,接著,整個人被他不費力氣的提了起來。
騰空的感覺讓周意滿喪失了幾秒意識,她甚至忘了掙紮。等她覺得她應該尖叫一聲“非禮”的時候,李重年已經把她貼著牆角放下了。
她的眼睛剛才不是被他捂著、就是緊貼在他的胸口上,猛地一見光不舒服極了,她又閉了一下,可還沒等睜開,就又被李重年的大手蓋住了。
這會兒,她卻沒處退了。
後腦勺貼在牆皮上,前麵的男人跟座山一樣,推不動也踹不跑,她覺得這樣很不好。
“李重年?”她心慌的喊他的名字。
“嗯。”李重年模糊的應了一聲,眼睛緊緊盯著她張合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他舔了舔嘴唇,臉慢慢朝她探了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周意滿抬起手擋在了嘴前。李重年的吻,就輕飄飄的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李重年頓了頓,報複般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溫軟的觸感把周意滿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縮回了手,但剛一放下,心裏就尖叫不好。
可以為中的吻並沒有落下來。
黑暗中,周意滿也不知道李重年究竟在幹什麼。她很清楚,自己應該馬上把他推開,甚至扇他一巴掌都不算過分,但她垂著的手卻像被抽空了力氣,舉不起來。被他舔過得地方火辣辣的,像是她臉上的溫度。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問的語氣很無力,甚至帶出點不該有的自暴自棄。
李重年能感覺到她的眼睛在他的手心裏拚命的抖動,試圖睜開卻又沒有辦法,睫毛掃在手心上癢癢的,一股電流就竄到他身上,小腹一緊,喉嚨一下子啞了。
就算這樣,他還是不肯放開。
周意滿咬了咬嘴唇,小聲的和他商量:“你先放開我行嗎?”
李重年這時候已經成了一把軟骨頭,懶洋洋的黏在她身上,猶豫了一下,避開她的嘴唇,在她濕漉漉的臉上胡亂的親,一邊親一邊含糊的哄她:“我嚇著你了是不是……我混蛋……寶寶乖,別哭了啊……”
他不哄還不要緊,一哄,周意滿的淚流得更凶了:他捂著我的眼睛我也知道,他根本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混蛋,他聲音裏麵全是笑!
她惱得用手指去抓他的手背,卻把他的笑逗出了聲:“剛才抓我脖子的力氣哪兒去了?我這真是沒法見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裏養了隻小野貓。”
周意滿又開始哭,很快就哭得都上不來氣了。
本來就為了你心裏亂的不成章法,你還來欺負我……她越哭越委屈,索性放開了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我要回去!”
我不要再呆在日本了,入鄉隨俗太可怕了。周意滿幹脆的耍起了賴皮。
“好,”李重年眉眼彎彎,“咱們回屋去,今兒晚上我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