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裴老板,你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搗亂,我找到葉楚歌就離開。”以貝衝到裴裕的辦公室,顫抖的雙手扯著依舊幹淨挺直的襯衫,她強壓下所有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馨兒還在醫院等她回去,這次一定要找葉楚歌要個明確的答複,到底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開啊?她真的不懂了。
裴裕的眼光略感抱歉和心疼的投射在他胸前那小小的人兒身上,他伸手扶住以貝搖搖欲墜的肩膀,有些為難,“那是vip包房,除非有通行證的客人所帶來的朋友,其他……”
聽出他的不便,以貝低頭沉默許久,卻意外的冷靜了下來,藏在陰影下的臉顯得晦暗不清。半響之後,她拂開裴裕溫暖的大手,聲音裏帶著細小的鼻音,既然如此隻有自己想辦法了,馨兒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我先走了……”
“等等!”低著頭還沒走出幾步,裴裕忍不住從後麵叫住她。那個落寞但倔強的背影讓他心裏狠狠刺了一下,他歎了一口氣,“走吧,我先放你進去,等我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找你。”他手頭有一些急事要辦一時三刻抽不出空來,不由反複叮囑,“記得要在我陪同的情況下進去知道麼?”
果然,黯淡無光的小臉驀地亮了一瞬,以貝乖巧的點點頭,“你不來也行,反正我人找到以後會馬上離開的。”
裴裕聽了不禁苦笑,這裏的世界你不懂,裏麵有些男人……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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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心腸硬起來,往日的一切美好都能灰飛煙滅,當以貝看到葉楚歌親昵的摟起身邊的美嬌娘走進包房的時候,她深刻的體會到馨兒望著天花板灰敗的眼眸中什麼都遠去的那種感覺。
生離與死別固然傷心傷身,但都抵不過當時情境之下那一種真心換無情的絕望。
而且人倒黴起來也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個認知是當她看見搖搖晃晃向她伸出鹹豬手的某隻醉漢的時候,欲哭無淚的體會到的。
此時她終於了解到裴裕的深意,也深深後悔著背著他偷溜進來。若是猜想到最後竟是此般結果她根本不會著急過來自討沒趣。
“你,你,你別過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再靠近我叫了!”緊張的雙手抱胸,唯一可以通過的地方被那肥頭大耳的身體擋住了,以貝張了張嘴準備一瞅到情況不利就扯開喉嚨喊救命!可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不覺浮起一絲苦笑。
那種女人是哪種?……會進的來這裏豪華套間的女人又有幾個不是被男人帶進來的?又有幾個是幹淨的?這話她自己聽著都特沒可信度,別人又怎麼會相信,可能隻當她耍矯情呢吧。
況且在酒精的刺激下,往往男人的色心和色膽總是最旺盛的,眼前白嫩嫩的生肉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惡心淫靡的笑著撲上去,“叫啊,你叫啊,你們這樣的老子看得多的去了,裝純情裝到這裏誰信那,大不了完事後多給你點好處唄,怎麼樣……”他開始滿嘴胡言亂語,葷段子脫口而出,滿腦子隻有那布料下細嫩的肌膚,怯生生的眼神……
退無可退的時候,眼見就要被抓到了,男人雙眼直直的發著綠光絲毫不掩飾強烈的欲念,呲著牙獰笑,“再跑啊,怎麼不跑了?嘿嘿,給我過來吧!”
以貝一邊推搡著渾身上下冒著讓她反胃的濁氣的男人,到了眼角邊的淚水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狠命的側著頭躲避這邊野獸般襲上來的啃咬,白皙的脖頸刺激到男人的視覺神經,更加瘋狂的企圖一親芳澤。
情急之下,以貝掙紮著抬腳想踹他的要害,但男人也不是吃素的,長期在萬綠花叢中混的如果連這點小伎倆都躲不過,他也好趁早收拾鋪蓋走人了。伸手一擋,滿身的肥肉反而成為了有利的肉墊,他異動的瞬間以貝連撞帶摔的從一絲縫隙裏溜了出去。
可惜的是以貝轉身逃跑的瞬間毫無預警的撞到兩扇牆壁形成的死角,隻停頓了一秒,但這一秒已經足夠男人調整好狀態趕上她。撲身上前的同時男人用身體的重量壓得以貝不得動彈,不規矩的手掌先是死死的把以貝的手臂摁在牆上製約她的行動,細白的皮膚上立刻出現幾道紅腫的指印,可見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