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隻有不忘,才知有多疼(1 / 3)

以貝好不容易被言阡墨拎出廚房,扔進浴室,門一關,他甩甩手走了,徒留以貝一臉鬱悶。

真霸道,她心裏邊想邊脫衣服。當溫熱的水流從上而下的澆灌到身上,以貝才真正感到近似於酸痛般的疲憊,今天的確不是個好日子呢。這一天的經曆遠遠比過去二十年加起來的日子更加驚險。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壞的兆頭,以後的日子又該做何打算……

過去了半個鍾頭,以貝從冥想和洗澡中走了出來,擦幹身上的水珠不由的感歎道,言阡墨家的浴巾都是上等的。再看了一眼暖色水晶磚牆上掛著的乳白色連衣睡裙,走過去摸了一把,好家夥,那手感軟滑,有些微涼,套在身上很是細膩。

臉上頓時出現幾根黑線,這富人和窮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推開門,意外的望見言阡墨竟然坐在拱窗前的藤椅上,看到自己出來眼睛驀地一亮,點點頭,說道:“好看。”

以貝笑了,她發現其實言阡墨這個人冷歸冷,而大部分情況下並不是刻意裝出來嚇唬人的,他真的是不太會和別人交流套近乎。

就像現在,別人掛在嘴邊的溢美之詞他通通不懂也不屑,隻是最本能的說一句‘好看’,既表達了他的態度又沒什麼多餘的廢話。而這種人在以貝眼裏是最單純和真實的。

眼光掃視一圈,床櫃上多出了一個小型吹風機。她記得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便知道是言阡墨適才送來的,心下一暖。

隨意的用毛巾把濕漉漉的頭發擦幹,抬眼問道,“找我有事?”

言阡墨盯著她,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反問,“累嗎,要不要先休息?”

以貝斂去笑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本來就說明了他有事要說,言阡墨的意思她懂,說穿了,就是先談事還是先睡覺二者選一的問題。

心裏暗道,想不到他還挺體貼的……最終她還是搖搖頭,徑直走到床沿坐下,“你說吧,今天發生太多狀況,反正也晚了,不差這點時間。”

以貝看到忽閃忽亮的火光從對麵傳來,抬頭就見言阡墨又點起了一支煙放在嘴邊,眼神有些寞落。他抽了一口,發現自己正打量著他,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茄,迅速朝煙灰缸摁去,苦笑了一下。

“不喜歡煙味?我習慣了。”

以貝淡淡一眨眼,曼聲道,“沒有,我是奇怪,怎麼有人抽煙能抽得這麼帥。”

言阡墨聞言,輕聲哼笑了一下,他麵部表情瞬間軟化了下來,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

“難得,你還會誇我,這是第一次吧。”

聞言,兩人都笑了,但都不那麼開心,也許是因為各有心事所以笑意總浮在表麵,到達不了眼底。

房間裏很安靜,連時鍾的滴答聲都聽得異常清楚,言阡墨閉眼往後麵靠去,仰著頭,從那個角度傳來的聲音有些悶。

“接下來,恐怕你要聽我說一段很長的故事。關於……葉楚歌。”

他停了一下,原本以為以貝會反感,但她沉默良久,隻說了一個字,“好。”

“沈銘馨真的死了嗎?”沒等以貝回答,他突然長歎了口氣,自顧自講下去,“算了,不重要了。你是不是很想看他的報應?”

這回,以貝沒有沉默,反過來與言阡墨黝黑的眸子相對,然後勾起一個很輕很淺的笑容,“沒什麼想與不想,早晚的事吧。況且我對他沒太大的興趣。”

她的言下之意是,葉楚歌是個過客,來了她無所謂,走了自然也不會留戀。

接著又道,“在乎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言阡墨搖頭,真不知道她這性子是好還是不好,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明明沒什麼,卻又讓人覺得太過清冷現世,他捏捏眼眶,繼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