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冷著臉瞪著亂菊,說:“在發什麼呆呢,連桃子叫你也沒聽到。”

亂菊一聽,忙滿眼歉意地看著雛森桃,而雛森桃則忙微笑地搖著頭,把剛泡好的茶水遞給她。“沒事的,我也是才剛叫你而已。”

“真的很抱歉。”亂菊忙端起茶水,大口地喝了口。想了下,把掉落下來的劉海繞到耳後,有些落寞地說:“我剛才不禁想起了當時跟銀遇到的情形……”

市丸銀知道亂菊不會在這樣不知輕重,不分場合地說出這些話,所以他也沒有阻止,而是看了眼雛森桃。果然,雛森桃的微笑明顯地僵硬了許多。是想起那兩個男人了吧,桃子。不過你要是知道小愛殺了藍染,你會怎麼辦呢。

“我記得……”忽然,亂菊抬起頭來,大聲地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跟銀回家的時候,我還記得有個小男孩也跟銀在一起,隻不過當時由於我太虛弱了,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樣子。不過很奇怪的,在第二天起,他就不見了。我還問起過,當時銀是這樣說的:‘他啊,那個笑麵蛇討厭麻煩的女人,所以他就離開了。不過你可別太在乎哦,因為本來他就決定要離開的,隻不過是提前幾天罷了。’”

“沒錯,當時銀就是這樣說的。”亂菊說著說著,不知覺間地激動起來,看著冬獅郎繼續說道:“而以前我就聽過……”

“市丸銀叫瀑流愛為笑麵蛇……是吧。”冬獅郎接口說出下麵的話來。而此時,他的臉早就氣得通紅,雙手也緊握成拳,連指甲伸伸地刺進肉掌裏,那流出來的血液也沒有發現。

在他的心中,原本以為瀑流愛最親的人是自己和雛森桃,而他叛逃的也一定是有原因。而在今天聽亂菊的這些話後,冬獅郎以前的疑惑頓時全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他還要欺騙自己說是中央四十室先背叛他的。這一切早在許久以前,他和市丸銀就已經預計好的了。

騙子,騙子,該死的,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騙子……

朽木家族,主庭院。

朽木白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捧著杯冒著熱氣的茶水,雙眼卻一直看著那早以落光花兒的櫻花樹。直到那茶水發涼了,他也沒有回過神來。仿佛,他從這棵樹上見到了心中最思念的人的身影。

緋真,你知道嗎?他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對露琪亞也產生了殺意。你說我該殺了他,還是把他捉回屍魂界呢。緋真……

同時的,在現世某一個地下室。

一道人影飛快地在這不寬闊的空間閃過,隨著幾聲嬌喝聲,千奇百怪的鬼道從各處飛出,追逐著那道人影……

現在,是段平靜的日子。每個人都很珍惜,因為他們不知道明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樣的日子,自己是否還會享受得到。

葉,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