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寧卻沒有心思欣賞他的表演,隻問:“微微呢?”當初,微微跟著他時,吹籲他如何懂得浪漫,如何懂得哄女孩子開心,微微大概就是被他這個翩翩貴公子的表象給騙了。
隻是現在的喬佳寧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做這些也是徒勞。而麵前這位宮姓男子,仿佛也不在意她是不是清楚,反正她的軟肋捏在自己手裏。所以他隻是伸手拿起了那瓶紅酒,往另一隻空杯子裏倒了一些。
“別著急,先陪我喝一杯。”他將杯子放在左手邊的沙發上,示意她過來。
喬佳寧抓緊單肩包的肩帶,還是走了過去,坐下來。
宮少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端著杯子與放在她麵前的杯子碰了一下,說:“幹杯。”然後輕呷了一口。
而喬佳寧隻是看著他,目光冷靜沉著,並沒有端起來喝的意思,執著地問:“微微呢?”
未待宮越嵩回答,樓上突然傳來聲尖叫。
“啊……”
喬佳寧心裏一跳,抬頭往樓上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她直覺是微微關在上麵,不曾猶豫,起身便順著樓梯往上跑。還沒奔到樓梯的盡頭,就被下來的兩名壯碩男人撞攔住。
喬佳寧自然是衝不過去的,所以隻能止住腳步,轉過頭來看客廳裏的宮越崇。
“我說了不要著急。”他抬眸與她對望,輕晃著手指間的紅酒,舉止間盡顯優雅。但是看在喬佳寧的眼中,卻恨不得這個畜生的酒和杯子,全砸到他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
“你把微微怎麼了?”微微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尖叫,所以她心焦。
“過來,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告訴你。”他朝她招呼,那表情像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喬佳寧卻在猶豫,她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那兩個男人,似乎在算計自己能衝過去的機會有多少。
“我勸你挑戰我的耐性,她現在還沒事,不代表下一分鍾也沒事。”惡魔很快失去耐性,因為這個女孩太不聽話。
喬佳寧看到走廊邊隱約還有人影晃動,她知道自己就算衝上去,也不見得能看到微微,於是便改了主意,轉而慢慢走下來。
“喝。”宮越嵩睇了眼她沒喝的酒,命令。
“我要先見微微。”她仍然沒有動那杯酒,沒有興趣陪他玩這些。
宮越嵩看著她一臉堅決,半分不妥協的樣子。
喬佳寧迎視上他的目光,他竟發現這時候,這個女孩子的眼眸裏竟然都沒有絲毫畏懼。他眼眸驟亮,仿佛一瞬間被點燃了他身子的興奮因子。
“也好,我就喜歡痛快的。”他仿若讚賞地看著喬佳寧說,然後朝樓上那兩人打了個響指,說:“把人帶出來吧。”
兩人應聲轉向樓上,又是一陣雜遝的聲音,她看到微微被兩個人從樓上拖下來,而他們身後還跟著兩、三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微微長發淩亂,衣服上都是髒汙,還有血跡,不過慶幸的是衣服還算整齊。隻是半邊臉腫得老高,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看到喬佳寧時眼裏都是淚。
“微微。”喬佳寧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來幹什麼?你來幹什麼啊?”微微哭著,因為嗚咽聲音含糊。
她已經走到這步了,再壞也不過是被人再糟蹋一遍。可是喬佳寧不一樣,他一直那樣過潔身自愛,一直過得那麼辛苦也不願意像自己與江映月一般,利用出賣身體賺錢。
如果今天因為自己出了事,讓她以後怎麼有臉麵對她這個朋友?
“沒事的,沒事了微微。”喬佳寧攬住,仿佛隻是因為她受了驚嚇上,所以忙著用手拍在她的肩上輕聲安撫。
而現在的微微根本就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自己連累了喬佳寧,也因為喬佳寧能為自己而來而感動。可是喬佳寧頑強也一直是她們的榜樣,她們的驕傲,她身上的頑強與堅韌,會讓她們一直覺得生活還有希望,這個社會還不至於太灰暗。
喬佳寧,對於她們來說一直是很特別的存在。
“你走,你走。”微微著急地趕她,用手將她往外推。
“微微,別哭。”喬佳寧卻抓住她的手安撫,然後拿紙巾幫她擦著眼淚,擦著唇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