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說她原本來了就沒打算走,即便是她現在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她相信微微心裏很清楚。
微微看著她搖頭,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身後傳來清脆的掌聲,伴隨著宮少的聲音:“好一出姐妹情深,我果然沒找錯人。”
這句話引得兩人同時轉頭看他。
“姓宮的,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趕緊讓佳寧走,你別打她的主意。”微微的嗓子大概是喊啞了,喊嚷的聲音裏已經帶了破音。
她情緒激動,罵著就要朝他撲過去,喬佳寧抓都抓不住。但是微微連宮越嵩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保鏢扯著頭發按在桌子上。
“哐!”的聲音,出手極重,完全沒有絲毫顧忌她是個女人。
“微微!”喬佳寧心冬地喊。
微微頓時被撞得頭部發懵,然後才感到疼痛。她聽喬佳寧喊她,掙紮了兩下,終究沒有掙開。
喬佳寧看著保鏢抓著她的頭發,她平時柔順、愛惜的長發已經變成了雜草,那力道仿佛要撕掉她的頭皮一般。
“姓宮的,你放開她。”喬佳寧知道,這裏的人隻聽宮越嵩的。
宮越嵩聽到他的喊聲看了她一眼,並不著急,而是從兜裏掏出一包藥粉,慢慢倒進事先給她倒好的紅酒裏。白色的粉末從酒液裏浮起,他托起杯子晃了晃,唇角含笑地看著她。
意思很明白,仍然是讓她喝了。
喬佳寧看著酒液裏浮起可疑的泡沫,用腳趾想也不會是好東西。
她的心緊了緊,說:“你先放微微離開,我就喝。”
“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談條件?”宮越嵩問。她人已經走進自己的控製範圍,就算他不放過微微,她們兩個小女孩麵對這麼男人,她覺得能衝得出去?
喬佳寧看著他,唇角勾起譏諷的笑:“你也知道我逃不掉的,又何必為難微微?她好歹跟了你一年多。”
這句話簡單也淺顯,她為微微而來,而宮越嵩的目的也達到了。這裏都是宮越嵩的人,這兩人即便是長了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
“這話說的好,畢竟一夜夫妻恩,我就給你麵子,先放了她,不過你別給我耍花樣。”
喬佳寧點頭。
宮越嵩則給手下使眼色,讓他們將微微拖出去。
這個女人他早就玩夠了,何況現在這副模樣,也實在看著倒胃口。
“佳寧,不,佳寧。”微微被人往外拖,她著急地喊著,手死抓著牆不肯離開。
喬佳寧上前,她沒有哭,人也顯得很鎮定、冷靜。她俯在她耳邊說:“微微,走吧,警察在救我。”
她進來前已經報了警,隻是不知道警察來不來得及救自己。她這麼說隻是為了說服微微,讓她覺得她出去有救自己的希望。
微微仿佛還在思考她話裏的意思,一時忘記了哭泣,保鏢趁機將她拖了出去。
喬佳寧隔著客廳大幅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直看到微微被扔出鐵閘外,那兩人大步折回來。
“妞兒,差不多了吧?”宮越嵩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喬佳寧轉頭,差點撞上靠過來的他。她很意外他是什麼時候走過來,手裏還端著那杯加了料的紅酒,若不是他及時移開,沒準剛剛無意間就撞翻了。
“小心點兒,這可是好不容易討來的寶貝兒。”他嘴裏叮囑著。
喬佳寧看著他那個樣子,卻隻覺得惡心。腳下意識地後移,與他拉開距離。
“妞兒,我答應你的做到了,現在該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吧?”宮越嵩說著,遞出手中的酒杯。
那杯透明杯子裏的酒液,因為加了料顯得更加猩紅。液體因為他的動作在杯子裏晃動,在她眼裏更像要吞噬她的毒蛇。
喬佳寧退一步,宮越嵩就前進一步,一直到她的後背貼上冰涼的玻璃牆,再退無可退。炎熱的夏天,竟然她竟渾身發冷。
“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宮越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