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泛白,子閻翻過一個牆頭,順利的進了炎王府,慢慢地起身,微微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子閻淡淡看了一眼,大約有十二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站成三排,每個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和活死人沒什麼區別,最前麵是一個領事的男人,二十多歲,他和這些人有些不同。她能肯定的是,這裏站著的每一個人都能讓她二十招內斃命。
這麼大的陣仗,這是要定她新婚出逃之罪?
“來人!”領事男子出口打破寂靜。
子閻眯起眼睛,清風吹起大紅婚裙,妖嬈魅惑。
“是。”兩個丫環打扮的女子走出來,走向子閻,不容子閻反應的將獨有的紅貂皮衣披在子閻肩上,又分別往兩邊走,跪在兩側,“主上說,淩晨風寒,王妃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
子閻還摸不清神龍見首不見尾炎王的目的,一般人知道新娘洞房當晚出逃,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興師問罪,而不是關心她冷不冷的問題。她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見這個人了。
領事男子看不透子閻在想什麼,揮了揮手,身後的人都分成兩對站開,恭敬的說:“王妃,您出去一晚上也累了,主上還等著您。”
“恩。”子閻扯上了點肩上的紅貂皮衣,真暖!據說整個大陸上也不過隻有八隻火貂,現在她正暴殄天物的用作披衣披在肩上。
一群人跟在子閻身後,子閻還沒逛過炎王府,但她走過的地方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雖然當時蓋著蓋頭看不清,她卻也能用聽來辨別方向。
一大群人走到了一個小院,名為癡唯的小院,它正是炎王府的正院。十二人走到癡唯院前就駐足,沒再往前,也隻有子閻一個人走進去。
豔麗的紅綢一直延綿,四周沒有什麼華麗的裝設,很簡單的一片紅。
子閻踩著紅綢,冷清的麵容不知在想什麼,慢慢的腳步越來越慢,慢到了就停在原地,望著趴在石桌上的人。一頭如瀑布的長發落在肩上,發絲似乎已經長到垂落在地上,卻又沒有,一身同樣的紅衣側身趴在石桌上。
炎王。
子閻走近,突然石桌上的人撐起身子轉過身望向她,看不見的速度,瞬間移到她麵前,一手將她擁入自己懷裏,下巴從未有過的膩摩擦著子閻的頭頂,酥軟的嗓音抱怨,“娘子,我等了你好久哦!”
子閻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拉開她與炎王的距離,認真的打量。一雙丹鳳眼有些怨氣的盯著子閻,高挺的鼻梁輕輕的皺著,不點則紅的嘴唇也噘著,臉上的表情無一不是對子閻的抱怨。她隻能說,這炎王消失十五年才是對的,不然就禍國的容顏定會引起天下大亂。
傾世容顏顯出直勾魂的妖魅,萬黛傾墨的眉,長而濃密的睫毛扇動,朱豔的唇勾勒出性感的弧狀,白玉的臉泛著極淡極淡的紅,發絲搭在雙肩,有那麼不經意的眉,紅豔的喜服微微敞開,可謂“妖禍天下,絕魅世人”。子閻偏過頭,淡淡哼聲,“妖孽!”
炎王聽見子閻的話,最開始一愣,接著給了一個妖嬈的笑,拉起他家娘子的手,“娘子~”拖長了尾音。
子閻對炎王的觸碰皺了皺眉,卻也沒甩開,盯著炎王的笑,像是被蠱惑般,無意識的問出口,“你叫什麼名字?”
炎王又將子閻拉進懷裏,在子閻耳邊吐氣若蘭,認真的說,認真到似乎要說到子閻心上,刻劃到她心上,“乜冥,娘子,一定要記得!我叫乜冥。”
子閻沒問為什麼炎王叫乜冥而不是叫赫連赤一,因為此時某人又抱著她,用下巴在她頭頂上蹭,“放手!”
“娘子~”
“放手!”
“娘子~”
“放手!”
“娘……娘子,幹嘛打我。”乜冥眼淚汪汪的看著打了人卻無情走開了的子閻,低著頭,撫上被子閻一掌拍了的肩,語氣中帶著愉悅的輕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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