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石房般的宮殿還是那樣華麗,隻是青石房外的石頭上沾滿了血,而不遠處,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被捆在石柱上,麵前正坐著一個黑衣男子,男子麵上有些虐殺的殺意。
“桑姨這麼自信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是吧?”男子開口說道,眼前被捆著的婦人看不出來是以往的丞相夫人。
“我從······不······敢忤逆主子的話。”丞相夫人說話都顯得吃力,肩頭的血還在不斷的流。
“桑姨從來都是這樣說。”男子將手放在額上,仰頭看著天空,“這次,桑姨派人中途殺了牧思舞又找人替換上了,桑姨覺得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不是?”
丞相夫人一臉不可思議的卡著男子,她明明真的如他所說她是做的天衣無縫,可怎麼他會知道?
“桑姨以前都會遷就我的,可為什麼這次連我說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我太無能不太配讓桑姨來效忠我?”男子的話輕描淡寫,卻字字打在丞相夫人的心頭。
“不,不是,主子永遠是主子。”丞相夫人說這句話是用了全力,血從嘴角處溢出。
“不是嗎?”
“主子,主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她以為她不會知道,而他卻一直都知道。
男子嘲諷般對丞相夫人一笑,說:“桑姨,你手上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
丞相夫人垂下眼,原來,久了她都忘了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就算他是她救的又如何,他始終是主子。
“我不想讓你動她,是因為她還有價值。”男子輕輕歎一口氣。
“請主子責罰。”
“桑姨我不會殺你,就如你所說你對我有恩。”他的命本就是她救起來的。
“謝主子。”她知道這是他對她最大的讓步了。
“來人,把桑姨放下來吧。”
幾個人走進來,將架起來的丞相夫人放了下來,丞相夫人受傷嚴重,從下來就一直伏在石柱上。
“桑姨就在這住幾天吧,等傷養好了再回府。”
“是。”
丞相夫人離開前,停在了男子身後,說:“主子,要不要把那個人招回來?”
他知道桑姨說的是誰,那個假冒的牧思舞,男子揮了揮手,“不必了。”既然出現了這樣恰到好處的一個人被安排進去了,對他們來說百無一害。
桑姨點了點頭,往花園外走。
男子望著天,一隻雄鷹在天空盤旋了幾周,又緩緩落在男子的肩頭。
“如果她有你這般聽話,我定然不會對她出手……”男子看著肩頭的鷹,忽然覺得好笑。
京都的流言都快傳到皇帝的耳朵邊了。
現在京都外都傳起了炎王妃的流言,不似以前的遮遮掩掩,這次可是連茶樓的人都熱烈的把這個流言當成了娛樂,講書的先生講書時也不免扯上這個流言和四處人說說,這一傳十十傳百。
子閻坐在聽書的大堂,大堂此時沒有以往的秩序,大部分的人都圍上了站在台子中央的說書先生,而那個看似在和旁人咬耳朵的說書先生,說話的聲音卻大的出奇。
“大夥不知道,那個炎王妃可是難得的美人,怕是一眼都能將人的魂勾去。”說書人瞪大了眼睛,表情極其誇張,搞的坐在下麵的子閻都覺得他像是把她說成了妖。
“先生見過?”低下有人不相信了,大聲說。
“這位公子問得好,大夥想想啊,如果這炎王妃不美,她進了炎王府還能活著出來嗎?”說書人扇子一合,有模有樣。
眾人眼睛一轉,有點道理,當初先皇送那麼多美人去,還都沒有出來過的,唯獨這炎王妃就能走進去還能出來,肯定這炎王妃不似其他美人那樣俗起,肯定是極美。
“還有啊,如果炎王妃不美的話,司空名門的君少會和炎王妃鬧出那樣的事嗎?”
眾人齊齊點頭,有人又有疑問了,“先生,君少和炎王妃的事是怎樣被人發現的?”
這會兒,眾人的眼神中都冒出了好奇的目光,子閻不由的也有些好奇,又是什麼事鬧出了這樣的流言?
“聽說是這樣的,”這會說書先生聲音真壓低了點,畢竟這是皇室中的事,說錯了可是要殺頭都,“那炎王妃找君少都找妓院去了,後來那君少還真從妓院裏出來了,看兩人關係匪淺,還聽說後來兩人就走了,你想想孤男寡女在一起又能有什麼事?”
就算說書人不說明白,可眾人心裏也明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那點事嘛!
“那炎王可知道?”
說書先生搖搖頭,“這炎王要是知道,炎王妃早已被處死了。”
子閻不由笑起來,在桌上丟了些碎銀轉身離開。天王老子都快知道了,他不知道就奇了,如果這樣的流言能把他逼得現身也能少花點銀子,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