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常安逸,某非知名三流本科大學準金融學學士。
自從走進大四,“找工作”作為一個曾經印象中很遙遠的詞,突然出現在我的五感中。
氛圍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往往維持很久不變,但是說變就變。
大學的前三年,整個宿舍一直維持在“遊戲+感情八卦+*****”的氛圍中。
大四暑假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宿舍兄弟們照常喝了酒,這頓酒喝到半途氣場便有些不對,先是兩個哥們說要考研,然後又有一個哥們說暑假家裏人在老家買了套房子,說是明年畢業後結婚用,再然後便有人說半個月後停了課就去找實習單位。
扯淡啊扯淡,還有一年才畢業,這些事還早啊!
喝得剛進入感覺的我,當時心裏腹誹的好像是這句話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盡還複來,少扯有的沒的,喝完這杯再來三杯……”素有“偽才”之稱的阿騰把聚餐的氣氛拉回了軌道。
我以為,是的,我確實以為還處在那個大學的環境中。
即便,兩個說要考研的哥們去了圖書館,我是這樣以為;即便半個月後,有人開始做簡曆,我是這樣以為;即便三個月後,組隊熬夜的還剩四個人,我還是這樣以為;直到我媽打來電話說“給你找了個實習單位,寒假早點回來去見一下你大伯”,我當初認為我或許不這樣以為,但實際上我還是這樣以為的。
這個邏輯可能有點繞,但如果是個過來人,應該都能聽得明白。
我當初認為我或許不這樣以為的原因很簡單,我出生在一個小康而又母管嚴的家庭,重點就是這個“母管嚴”。
從小到大,我媽啥都要管我,細微到吃飯穿衣服,重大到填誌願報考院校。
言而總之,隻要待在她眼皮底下,我是完全沒有自由可言的。
小的時候,雖然很不喜歡這種被管控,但是沒辦法啊,人小,抗拒無效。
上大學就不一樣了,人在外地,我媽就是想管手也夠不著。
沒嚐過外麵的自由倒也罷了,嚐了三年半的自由讓我重新回到她眼皮底下被管控?
做夢!門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種外部危機感下,我第一次感到了“找工作”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作為一名浸淫遊戲上千日、邏輯嚴謹的業餘玩家,我首先花了一天時間分析了下“找工作”這件事的難度係數,便立即投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執行過程。
“找工作”對於我這種熱門專業的非熱門學生而言,那隻是輕輕鬆鬆隨隨便便的小事。
當然,千裏馬也需要遇上伯樂,似我這等高級別的千裏馬怎麼也得世界500強的伯樂才能識別吧?
不過,我的運氣不太好,直到舍友們春節前都離開了宿舍,我仍然沒有遇上我的伯樂。
這真得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那些公司太low,或者hr層次太低。
案例1
“你好像還沒畢業吧?”
“恩,明年6月份畢業。”
“那你這學士學位?”
“準確講是‘準學士’,不過論文答辯就是走走過場的事,既然明年鐵定是能拿到學位,我就在簡曆裏把‘準’字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