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氣喘籲籲手撫起伏的胸口,剛一站穩還尚未開口,後麵緊跟著進來左子謙和玉蘭,左子謙當即朝兩位少爺施禮,卓鴻遠見他臉色有異,奇道:“左掌旗,出了什麼事?”
左子謙看了一眼南宮斬,得到他的允許,又略思片刻這才說道:“啟稟兩位少主,大小姐的授課老師不知被什麼人打了…”
卓鴻遠聞聽,奇道:“什麼授課老師?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左子謙尷尬一笑,說道:“就是教大小姐琴棋書畫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書生…”
卓鴻遠當然明白他口中所說的“窮書生”是何人,見他說話避重就輕也不拆穿,心中忿然道:“好你個姓左的,你這條狗自是隻認得你家的斬少爺,卻不把我遠少爺放在眼裏,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出戲怎麼演下去!”
卓鴻遠心念如此,臉上卻顯出詫異之色,憤然道:“什麼人如此大膽,連嫣兒的授課老師也施以毒手?此事若坐視不理,說出去當真有損我南宮世家的聲望!”
南宮斬朝左子謙一擺手,又朝南宮嫣說道:“嫣兒不必焦慮!此事大哥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南宮嫣眉頭微蹙,憂心忡忡道:“好,有大哥這句話嫣兒也就放心了,左大哥,你可見到他本人,他傷的重不重?”
左子謙道:“小姐放心,隻是皮外之傷,並無大礙!已上了些尋常跌打藥,不出幾日,定會無恙!”
南宮嫣聞聽轉憂為喜,朝左子謙屈伸感激,卓鴻遠瞧得清楚,見她為了那小尹時而心傷憂慮時而轉憂為喜,心中不是滋味,對那小尹更是心生恨意,心道:“昨日我讓獵命隻是教訓了這臭小子,早知如此,早該要了他的性命!”
卓鴻遠奇道:“他既然是嫣妹的授課教師,想必也是品德高尚學富五車溫文爾雅之人,又怎地會平白無故惹上了仇家?”
裴基也點了點頭,說道:“遠少爺所說沒錯,此人性情溫順,一向與人為善,怎地會惹上了仇家?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南宮斬問道:“嫣兒,我且問你,這些日子可是見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兒?”
南宮嫣想了想,搖了搖頭,忽聽玉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他們?可又不像…”
玉蘭隨即又搖搖頭,南宮斬瞧得清楚,沉聲道:“蘭兒!”
玉蘭聽到大少爺在叫自己的名字,當即身子一個哆嗦,躬身諾諾道:“奴婢心中有疑惑,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南宮嫣忽然意識到她要說什麼,暗地裏朝她搖搖頭,玉蘭麵有難色,當即跪倒道:“奴婢昨日陪小姐去金雞湖遊玩…途中遇到三個臭無賴…對奴婢無禮…幸好大小姐出麵嗬斥,這才化險為夷…”
卓鴻遠心道:“玉蘭這丫頭也是心眼兒多多,昨日我明明看到那三個無賴朝嫣妹無禮,可惜我距離太遠,出手已然不及,幸好你緊要關頭道出了南宮世家的名號,這才嚇退三人,怎地到了你的口中反倒到了對你無禮,是嫣妹挺身而出?”
廳上幾人聽玉蘭說話吞吞吐吐,不由得看了這丫頭一眼,看她十二三歲豆蔻年華,雖也是青春美好,可跟南宮嫣站一起當即暗淡下來,自不會引起那歹人的注意,又聽她說起是南宮嫣出麵嗬斥,更加不信,須知南宮嫣從小生活在深宅大院,極少出門,見了生人靦腆害羞,話也說不了幾句,怎地會如此行俠仗義,眾人心下當即明白了八九分,心道她這是估計小姐的麵子,這才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