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向仍然淩亂不已的雙人床,就連剛剛掀開被子後印在床單上那抹鮮紅的血跡都清晰不已,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昨天晚上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是“她”為什麼又不告而別,他明明記得自己跟“她”說過,他好想“她”、好想“她”,“她”為什麼就不能留下來呢?他一定會對“她”很好的,隻要“她”願意留下來……
蕭陌彬就這麼呆呆的坐在床沿,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抹血跡,那代表著不是做夢的血跡,手緩緩的撫了上去,仿佛自己撫摸的是那早已離開的“她”,他沒想過要去追“她”,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找到“她”,無論是十年前的自己亦或者是現在的自己。
此時,敲門聲響起,蕭陌彬並不急著將衣服穿上,反而是先將床單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在床沿,然後才穿上那早已被整齊放在床頭的衣服。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身著一套中性服裝的貝爾徹,蕭陌彬側過身讓她走入房間。
在敲門前貝爾徹就已經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當真正麵對蕭陌彬時,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張似乎帶著失落的臉龐後,居然發現自己的心裏還是有著一絲絲的難過,他……是在後悔著跟莫桑以外的女人發生關係嗎?
室內整齊一片,沒有人比貝爾徹更清楚了,因為當她和蕭陌彬終於累了,而蕭陌彬抱著她進入睡眠時,貝爾徹卻是悄悄的忍者酸軟不已的雙腿以及腰身下了床,因為她必須要在蕭陌彬醒來前將浴室內那具屍體給處理掉,而且她也害怕麵對蕭陌彬在知道與他發生關係的人是自己後的反應。
所以,她將浴室的一切都整理幹淨,弄得跟最初打掃好的酒店房間一模一樣,然後調整了一下耳釘,利用單獨呼叫的功能要紅尾筒帶了一套自己的和一套蕭陌彬的衣服過來。
雖然紅尾筒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刺穿一個洞,可是她卻別無選擇,畢竟真正知道她和蕭陌彬的關係的人就隻有紅尾筒和古巴林蚺而已,而古巴林蚺的性子她知道,古巴林蚺很有可能會不顧任務的直接將蕭陌彬給斃了。
直到將自己打理好,也將蕭陌彬的服裝放到他的床頭後,便拿著掉落在浴室的人皮麵具和紅尾筒一起將那狙擊手的屍體給抬離了希爾頓酒店,一切的一切都進行的異常順利。
而尼爾則因為被眼鏡蛇和古巴林蚺他們看得太緊,根本連一絲走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他卻相信他自己親手挑選的狙擊手一定能夠成功的將貝爾徹射殺,但他永遠都想不到,那名狙擊手僅僅隻是因為那道與貝爾徹白皙皮膚有著強烈對比的醜陋疤痕而被一槍斃命。
走到室內後,那一室的淫靡氣味在這密不透風的房間裏依然濃重著,讓那原本有著一絲絲難過的貝爾徹也不禁想起了昨夜那火熱的纏綿而再度臉紅、心跳了起來。
等貝爾徹走進房間後才關上門的蕭陌彬卻根本看不到此刻貝爾徹的眼波氤氳,他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想著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將“她”找回來。
門剛剛關上,還來不及鎖,沒有做思想準備的蕭陌彬被一股大力猛然推了開來,雖不至於摔倒,但也讓他重重的撞擊了下牆壁。
風風火火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被蕭銓盯了一個晚上的莫桑,也不知道蕭銓昨晚是怎麼一回事,突然間對她熱絡了許多,一直拉著她不停的說話,即使宴會結束了還要拉著她回去蕭宅繼續聊天,根本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直到今天一早,蕭銓才意猶未盡卻又帶著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很抱歉占用了她一個晚上的時間,實在是把她嘔的半死,一能離開後,馬上第一時間的往希爾頓酒店的2725號房趕來。
可是進入房間後看到的卻是蕭陌彬和貝爾徹獨處一室,這些日子的壓抑在這一刻全部爆發開來,馬上歇斯底裏的哭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歡上這個老女人了,我就知道你忘記不了關灩,我就知道你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你不肯愛我?你知不道我好愛你?為什麼?為什麼……”
嘴裏不停的重複著問為什麼,莫桑的音調不止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上揚,仿佛整個酒店都能聽到她歇斯底裏的尖叫聲,隻有她自己懂,她所說的愛不隻是心靈上的愛,還有著身體上的愛。
蕭陌彬本來就已經很低落的情緒在被莫桑不停的問為什麼後也忍不住吼了起來:“沒有為什麼,我對你好隻是因為從前的你有點像‘她’,我根本沒有愛過你,也不可能愛上關助理,更不可能是那個早該見鬼的關灩,知不知道,我從來隻喜歡過一個人,隻愛過一個人。”
蕭陌彬的這一吼,不止讓莫桑震住了,就連站在一邊的貝爾徹也不禁受打擊的晃了晃身子,原來他一直都有一個喜歡的人,而這個人就連莫桑都比不上,更何況是自己?在他的眼裏,自己隻是一個該見鬼的人,嗬……早該見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