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毀容(1 / 2)

“嗬嗬……皇上,養兒一百擔憂九十九,兒孫自有兒孫福。木家少爺是冰冷如玉,可他玉樹臨風,心思縝密,放眼同齡的大家公子,能與之對比的,寥寥無幾。”

頓了頓,王庚繼續道:

“再說,靈犀公主許心與他,老奴覺得吧。即是公主喜歡,不如隨了公主的心,這樣公主定然歡喜。公主歡喜,皇上自然歡喜。再者,木少爺是冰冷了點,但為人正直。也不會虧待了公主。”

“哼!他敢虧待!”皇帝不樂意的橫眼。

“是是是!老奴用詞不當!隻是……”

“隻是什麼?”

“老奴……”王庚擔憂道:“聽聞木少爺小時候帶回了一個名叫幕決燃的丫頭,老奴曾派人打聽過,那丫頭曾經是個乞丐。而且雙腿殘疾,啞聲不能言語。但是很的木公子喜愛。”

“朕也知道這個叫幕決燃的,靈犀天天嘴邊一個決燃姐姐一個決燃姐姐,嗬嗬!靈犀善良,縱然她是卑微乞丐,靈犀也待她真誠。”皇帝說著滿心的欣慰和得意。

王庚笑笑,連連點頭:“其他公主驕傲自負,隻有靈犀公主天真可愛,不會責打那些宮人們。”

“不過,這丫頭這麼善良,朕很是怕別人欺負她,她還傻傻的不自知。王庚,你找些武功不錯的人,聽候朕的命令,朕一定要皇兒高高興興嫁給木家。”

擰眉想了想,皇帝立馬攤開綿綢,拿起狼嚎邊寫邊說:“按照雅致彙報,想必明日臨憂就會進宮來見朕,你定要在他來之前,把聖旨拿去。且要趕在他之前來。另外,你宣旨前先去請木家老爺一起同去。”

“喳!”

翌日,幕決燃正喂著池中金魚,遠遠看到一直木家老爺大步穿過花園,木家老爺住在京城郊外別院,一向不來木府。

木家老爺剛過去,又一批人緊跟其後。擰眉細看,熟悉的穿著,不難認出那是誰,領頭那人曾來府上接靈犀回宮。

掌首太監?王庚?他來做什麼?

幕決燃心裏劃過一絲不安。抬手示意語默跟上去,幕決燃將手裏剩下的魚餌全部灑下湖去,引來魚兒爭相食之,湖裏一片波光粼粼。

拍拍手,彈了彈衣服上的碎末,四周忽的一片喧嘩,沒一會,十幾個黑衣男子提劍殺氣騰騰朝她衝來。眼看四周巡邏的侍衛根本不是殺手的對手,幕決燃不慌不慢抬手,手指一勾,潛伏在暗處的殺手立刻現身,拔劍迎上。

木家暗衛的伸手,幕決燃是知道的,刀劍對峙,一時竟然分不出勝負。想不到闖進來的人武功如此了得。

正深思,忽的一道寒光從遠處而來,幕決燃身體本能的想往一旁閃,避開寒光。

同一刻,身體忽然無法動彈,掙脫幾下,身體穩穩的一動不動。幕決燃隻覺得身體仿佛被人鎖住。

驚愕中,寒光來到眼前,臉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是把鋒利的劍刃砍在了自己的臉上。鑽心的痛。

她似乎都能聽到刀刃透著肌膚刺進自己臉上的聲音。

“啊——”幕決燃仰頭大吼。渾身僵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黑暗中,忽然有絲竹聲傳來,尋著聲音,幕決燃好奇的走過去。不遠處,一道光亮就像是把利劍,撕破黑暗。

捂眼遮住光芒,走進去,耳邊聲樂越來越近,聲樂中夾著調笑聲。

“扉,你這些舞女遠不及天地之女夕顏。”

幕決燃放下手,眼睛眯著適應亮光。感覺腳下柔軟,低頭看,驚愕。

自己居然騰空在空中,腳踩雲朵。難怪腳下覺得柔軟。四周環視,白蒙蒙一片。

尋著打趣聲音望去,由於一人背對自己席地臥趟雲朵之上,所以,自己看不到那人麵目。

仔細打量,那人一襲殷紅滴血紅袍,銀白長發乖順靜攤雲彩上,偶爾有幾縷調皮的隨風起舞,眯眼再細看,那長發居然長至那人腳踝。這麼長還能這麼柔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洗頭發。

銀發男子對麵,正坐著一女子。隻見那女子樣貌絕美,給人虛幻的感覺。

細長勾笑的鳳眸,此刻因為歡愉彎彎上翹,眼中嫵媚動人,就是自己對上那雙勾人的人,心都不自主的亂跳。

那女子也是一襲滴血紅袍,袍子後背繡著一隻鳳凰,鳳凰羽毛由金線織就。那鳳凰細長眼睛微眯,像極飲酒女子的眼。鳳凰棲息像是在沉睡。但那渾身散發的高貴,卻讓人躊躇不敢隨意打擾。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手指如細草般柔軟靈活,雪白的皮膚像凝脂一般光潔平滑,脖子像仿若象牙那樣既白且長,牙齒像瓜子兒一樣扁而整齊,額頭豐滿眉毛彎彎。

這等容顏,天女怕也汗顏,不敢與之站立一起。

“嗬嗬……”

有點熟悉的笑聲從那男子身上傳出。

“有你知己暢懷,美酒佳肴。扉已足以。不過,此刻,若是你口中的天帝之女來段舞蹈,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