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東方剛露出一絲曙光,韓若羽便收功起身,隨步踏出屋子。
此時旭日剛起,紫霞萬丈,瑞氣彌祥,本來正是修練的好時光,但韓若羽修練了一夜,正自不耐,見了天明哪有心思在坐在那裏。
伸伸懶腰,韓若羽拿起“劫餘”揮了幾下,練了一套劍法,展展身子骨。這套“創神劍訣”是血醫書房內唯一一本關於劍術的書籍,韓若羽有了“劫餘”若無劍法豈非無用,便隨便學了下,至於其他兩本關於武學方麵的書他就懶得看了。隻是他知道了法術的神奇,對武功沒什麼興趣,練此劍法並不用心,隻當活動筋骨之用,練了幾年也沒多少進展,當真是辱沒了這套好劍法。
含玉起得也早,韓若羽剛花了二柱香的時間練了半套劍法,含玉便已經起來,自己還未梳妝,卻替他準備好了洗臉水。
她頭發蓬鬆,臉上潮紅稍未退,那副纖弱嬌羞的模樣讓韓若羽也為之心中微顫,忍不住伸手替她拂開那柔順的青絲。含玉驚恐地退了一步,才發現韓若羽並非要占她便宜,當即紅暈湧上玉容,平添幾分秀麗,結結巴巴地道:“公……公子,我……我替你去準備早飯。”尷尬地進了屋子去。
韓若羽十多年未曾接觸過異性,根本不懂女兒家地心思,愣了一下搖搖頭,暗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冒失?
看看天色亮了起來,韓若羽暗思劉弘他們應該已經出城離去,也沒想去送。他不是那種婆媽的人,昨日即已告別,現在故意再去送別,那就有些做作。
繼續將剩下的半套劍法練下來,他按照書中的姿式使的,至於練得怎麼樣,他從不計較,偶爾興起還隨意做幾個自以為瀟灑的動作。
等他停下手的時候,含玉早就準備好了一碗稀飯和一盆剩飯。韓若羽也不客氣,洗了臉,端起稀飯就吃,邊吃邊問:“那些剩飯是用來幹嘛的?”
含玉赧顏道:“家裏窮,沒有骨頭給公子的黑豹吃,所以隻能盛點剩飯。”
“噗哧……”韓若羽不由笑得噴飯,連連搖頭道,“它不吃這個的,而且這點也遠遠喂不飽它。你就別官它了,等會我帶它出城,讓它自己去山上找吃的。”
含玉的臉更紅了,低著不敢抬頭。但那含羞的模樣卻更是逗人喜愛,就算是不譜男女情事的韓若羽也看得呆了。
含玉微微用餘光偷覷韓若羽,發現他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羞意上來,粉嫩的臉上頓時如摸上濃濃的紅胭脂一般,紅白相映,煞是迷人。
韓若羽不由讚道:“含玉,你可真漂亮,難怪那個胖子想搶你。”
“公子莫要胡說。”含玉羞急,慌忙離開桌子,去床邊坐下看著父親,再也不敢抬頭看韓若羽。
韓若羽哈哈大笑,也沒再逗她,徑自將稀飯吃了。
擦過嘴漱漱口,韓若羽便再次為含玉的父親搭脈,這次的脈象較為清晰,不過他也不敢大意,往往在病人似好未好的時候最容易出錯。
半柱香後,韓若羽確定不會有錯,再看看其之眼瞳後,便道:“行了,看來這次你父親沒問題了,除了昨日留下的藥渣外,我再開兩帖藥給他服下,最遲後日傍晚前就能醒來。”
含玉大喜,連聲道謝。
韓若羽對她的感謝並不在意,隨手寫下一個方子給她道:“早上你先將藥渣內放一錢三七和兩錢半枸杞,用猛火煎了給你父親喂下,當然這次的藥渣你就別要了。然後按照去方子抓藥,用文火煎熬一個時辰左右分兩次給你父親服下,前後間隔時間為半個時辰,晚上照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