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若羽又替含玉的父親把了脈,確定病情無礙後,就找家客棧去住,他不可能一直就縮在一個女孩子的家裏,雖然她也算是自己的丫鬟了。另一方麵,雖然他不怕吃苦,但現在手頭上還有點錢,含玉父親的病情亦已穩定,自然不必要借宿在他人家中。
隻是他帶如此嚇人的黑豹,那家客棧怎麼都不肯收他,韓若羽惱起了就想把這家客棧給拆了。這時客棧外走入三人來,那正與韓若羽爭執的掌櫃見了,眼睛一亮,慌忙拋下他迎了上去。
韓若羽詫異地回頭,卻發現是那個胖子帶了兩人來。
最前麵的錦衣中年人臉龐方正,眉目威嚴,甚有氣勢,另一人則健壯的漢子看裝束應該是他的護衛。
那胖子看到韓若羽眼睛就亮了,高興道:“先生果然在此地,堂叔,他便是那位高人。”
韓若羽少經世事,卻不是笨蛋,見此情況如何不知道肯定是那中年人聽說自己是個能人而來結識的?不由翻了翻白銀,他本不想趟這混水的,但看來現在麻煩是自己找來了。
那中年人聞言立即上前,也不懼韓若羽身旁的黑騎,爽朗地道:“聽達通說我們肅州城來了位高人,本官因白日有公務,此時才來拜見先生,萬望先生莫要見怪。”他口中所言的達通定是那胖子了。
韓若羽無奈地見禮道:“若羽不過是草民一個,怎麼敢勞動大人大駕。”說實話,他可對當官的沒什麼好感,但也不得不敷衍著,他畢竟不是血醫此等人物,可以完全不給世間任何人的麵子。
中年人笑道:“先生乃世外高人,我公孫及晉豈敢怠慢。我已在府內布下酒席,還請先生不吝一聚。”
韓若羽呆了下,沒想到這個家夥搞得這麼大陣仗,還特意為自己擺酒席。他不知道這世間雖然有能耐的修真者有數千之多,但普通修真者必須長時間閉關修行才能有成就,真正行於塵世實在不多,一旦出現此等高人,常人自然會千方百計想來結交。
公孫及晉見韓若羽遲疑,心中微有不快,但仍是微笑道:“先生不會是看不起本官吧?”
韓若羽思及還必須在此地再呆上些時候,不好貿然得罪當地官員,便道:“承蒙大人看重,草民豈敢拒絕,多謝大人好意,草民找到能容草民居住的客棧,便會赴宴。”
公孫及晉大為高興,立即道:“還找什麼,就在這間客棧休息就行了,誰敢不讓先生入住?”
那掌櫃一見公孫及晉跟韓若羽說話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此時忙改口道:“是啊,這位客官盡管住下,小人剛才是跟您開玩笑呢。”
白癡才會相信剛才的拒絕是開玩笑,不過韓若羽沒興趣跟這種人計較,鄙視地盯了他一眼,道:“既然這樣你最後另外收拾一個馬棚,免得我的黑豹嚇壞其他的馬匹。”
“好的,好的,小人這就去辦。”掌櫃忙去安排了。
那胖子公孫達通擠出一絲笑容,道:“之前得罪了先生,還望先生莫要怪罪。”
韓若羽曬然道:“那是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對這個強搶民女的家夥沒有好感,自然也沒什麼好語氣。
公孫及晉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的品性,聽出韓若羽的口氣不是很好,怒瞪了公孫達通一眼,斥責道:“通達,你是不是又仗勢欺人了?”
公孫通達喃喃不敢搭話。
公孫及晉哼道:“今天,你能找到先生,功過相抵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休怪做叔叔的不客氣。”
公孫通達馬上保證發誓絕無下次。
對此韓若羽沒有插話,至於他們是不是演戲給他看,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韓若羽本是讓公孫及晉幾人先回去,但他們非得要等一會不可,也就隨便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