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1815-1890),德意誌帝國首相兼普魯士首相,是德國近代史上傑出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俾斯麥1815年4月1日出生於普魯士雪恩豪森一家大容克貴族家庭,他的童年是在他父親的莊園裏度過的。大學期間,他曾與同學作過27次決鬥。1835年於柏林大學畢業後,俾斯麥回到老家管理自己的兩處領地。強壯的體格,粗野的個性,對待農民的殘忍,追求目標的毅力和不擇手段以及現實主義的態度,構成俾斯麥鮮明的性格特點,被稱為"鐵血首相"。作為普魯士德國容克資產階級的最著名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是自上而下統一德國(剔除奧地利)的代表人物,其一生正是德國從封建專製社會過渡到資本主義,再走向資本主義列強的重要曆史時期。俾斯麥本人雖然退出了曆史舞台,但他的"鐵血"政策卻深深地影響了以後的德國曆史。
我本來不願意說話,因為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一句不吉利的話都是意味著毀滅,而且多說話對於向我們同胞或外國人解釋我們目前的境況都沒有多大的用處。我真不願意說話,但是我若保持沉默,恐怕民眾對這一問題的失望、不安以及國內國外的動蕩情況都會增大。大眾會認為一個外交部長都不敢討論的問題一定是很棘手,很嚴重。因此,我必須說。但是,老實說我是很勉強說出這些話來的。我所說的,可能會和一年前的昨天,在同樣的地方所說的具有同樣的論調。因為自那時起,情況一點也沒有改變。
在這一年當中,俄國人比起法國人惹起我們的煩惱更是厲害,或者換句話說,今夏俄國和法國新聞界相互對抗的威脅、激動、謾罵和憤怒引發了今天的結果。但是我不相信今天的俄國情況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
自1870年的大戰結束後,我問你們,有沒有哪一年可以不用擔心戰爭會再度爆發?再讓我們想一想,人們在70年代初期會說:下次戰爭是在什麼時候?我們將在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雪恥之戰?至少在最近的五年內吧。然後他們告訴我們說:"我們是否要作戰,我們是否有戰勝的把握(這個問題是我在議會中備受責難的中心問題),今天是完全要看俄國的人,也隻有俄國才有資格決定。"
在這些日子裏,我們必須盡可能保持強盛;假使我們願意的話,我們會比這個世界上與我們有同樣資源的國家都會更加強盛。我們不去使用我們的資源是有罪過的。假使我們不需要備戰的話,我們也不要把代價看做是大問題,雖然我也不時地提起,但是這的確不很重要。而且當我說我們必須奮發圖強以防備緊急狀況的時候,我是說,因為我們的地理位置,我們得比別的強權要付出更大的心血才能達到同樣的目標。我們是位在歐洲中部,別人至少有三個前線來攻擊我們。法國容易遭受攻擊的隻有他的東部前線,而俄國是它的西部前線。也就是說,由於我們的地理位置,我們比較別的民族更易遭受外國的聯合攻擊,也許是因為我們德國人民所顯示的同心協力,與別的民族比較起來,至目前為止,是太弱了。總而言之,上帝利用我們的鄰居來防止我們怠惰和苟安於現狀。
議案允許我們擴大防衛軍--這種可能的增加,倘使我們用不到,就不用去召集,而應讓人民回鄉去。可是假使我們已有了兵器,就可使我們隨時參戰。這才是最首要的問題。我還記得1813年時,英國供應卡賓槍給我們的後備軍,有了卡賓槍,我得以訓練我們的後備軍成為人--士兵是不能沒有武器的。當然我們可以突然拿起武器以應付緊急情況,但是假使我們隨時有武器備用,那議案才算是真正增強了我們的和平力量,並把我們的和平部隊的反擊力增大至有如第四強權與70萬名的部隊結合起來的實力--戰爭上最偉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