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形希”,沈弦慢慢的說:“這件事,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張形希對阮碗好,仙女團上下都知道,如今我對她關愛有加,又又什麼值得奇怪的。反而是你,阿達,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哄騙阮碗幫你尋石板的秘密,多次讓她涉險,又有哪是為了她好。”
“年輕人,莫要轉移話題。”阿達喝口茶,笑眯眯:“你若是張形希,曾經的張形希對阮碗如何,你必然心中有數。而現在的你,待她如何,你也定然是心知肚明。明眼人不說瞎話,我雖不知你打的什麼算盤,但我走南闖北許多年,是不是真心自認為還是能看出來幾分。你的那點伎倆,也就糊弄我徒弟那樣的傻丫頭。”
“她不傻”,沈弦語調轉低,一句話無聲的咽在唇齒間:“傻的是我啊。”
“說誰傻不傻呢?”張耐領著翠綠的大西瓜,咋咋唬唬的接話:“大師兄,小師妹呢?我帶了蘑菇、山雞。好久沒吃她做的小雞燉蘑菇了,這不,材料我都幫她準備好了。”
陳劍鋒跟在後麵,哼笑:“蘑菇是我冬天曬幹了存儲的,山雞是我院子裏養的,就練拎著的也是我。賴娃子,你說成是你帶的,虧不虧心。”
“虧啥也不能虧了我這張嘴”,張耐哈哈笑,扭頭圈圈轉阮碗,沒找到,追問:“大師兄,阿達叔,阮碗去哪呢?”
“野外尋食,你小師妹給你大師兄尋做飯的食材了”,阿達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你看看,不愧是同門。”
“大師兄,你對我真好”,張耐感動的稀裏嘩啦,飽含淚水看著沈弦。
“噗,哈哈哈,你表錯情了,你大師兄肯定不是為了你”,陳劍鋒將蘑菇和山雞放進廚房,來到前院,打趣張耐。話鋒一轉,認真的說:“玄武說的劉哥,畫像已經出來了。怎麼說了,相貌難以言語,你們自己看看吧。”
畫像擺在桌子上,沈弦、阿達、張耐湊上來,被畫像震住了。怎麼說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但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協調,也就比畢加索的人物畫像正常一些。
“有長的這樣的人嗎?玄武那老頭,不會騙我們吧,拿著這畫像,找得到人才見鬼了”,張耐嘟囔,義正嚴辭的說:“鋒子,玄武不老實,扣他的口糧。”
“哦,然後扣下來的給你!哼,少做夢多幹活!”陳劍鋒斜眼:“玄武一口咬定,劉哥就長那樣,你就沒想想是為什麼。”
“為啥?”
“玄武的記憶混亂了”,阿達看著沈弦,一字一頓的說:“他的記憶被有心人篡改,所以他記憶中的人像,才會顯得扭曲,這一點,玄武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
“也許劉哥這個人,根本不存在”,陳劍鋒說:“當然,一切隻是猜測。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遭受的這場苦難,蓄謀已久。”
“為什麼啊?現在亂七八遭怪獸、骷髏,還有神之類的,整這些有什麼好處?”張耐抓狂,問沈弦:“大師兄,你知道嗎?”
“你傻啊,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