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耐有些後悔,之前對阮碗的關心太少了,或者是,之前隻是將阮碗當作新鮮玩意,既然是玩意兒,好了壞了有什麼關係。但現在不一樣,張耐是打心眼裏認了阮碗為師妹。張耐有些不安,對阮碗說:“不用擔心,師兄給你找,總能找到你能吃的!”
說到張耐心理的變化,要從瀑布上落下開始。那時候張耐已經神誌清醒,能聽到聲音,勉強也能張開眼睛,隻是不能說話,也無法動彈。張耐知道,這一路上處處是生死關。瀑布上落下的時候是一次,走過沼澤地的時候是一次,最後從空中落下的時候算一次,每一次張耐都以為自己已經完了,死後要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骷髏,可是,偏偏是骷髏救了自己,一直沒有放棄救自己。張耐現在對自己說,你去哪找這麼好的師妹,變成骷髏不是她的錯。
張耐這些心理路程,阮碗都不知道。阮碗很驚訝,張耐居然會關心自己吃不吃東西,太不正常,不會是哪受傷以為自己要變骷髏了!阮碗伸手拉張耐起來,上上下下摸了一邊,沒發現哪受傷,摸摸額頭不發燒!張耐尷尬的打掉阮碗的爪子,訓斥道:“發什麼神經,對你好點就上臉。規矩呢!”
阮碗放心,張耐還是正常的,走到樟木中間,打算多抓幾條魚,備點趕路的幹糧。張耐看見阮碗去抓魚,就阮碗想做什麼。之前趕路的時候,就是阮碗打獵物準備幹糧。這次是做出發前的準備。張耐有些哭笑不得,這妹子,對她好點不願意,凶她倒是接受的很快。
毛才看著阮碗去抓魚,曲爪子放在嘴邊喊“大妹子,多抓點!”張耐不高興,我師妹,你使喚個什麼勁:“瞎嚷嚷什麼!”毛才嘿嘿一笑:“我要吃啊!”張耐冷笑:“想吃自己抓!”毛才哼哼一聲,不理張耐,繼續對阮碗喊:“我要最大的。不用給道士抓,他不吃。”張耐也對著阮碗喊:“毛小人胡說八道,別理會他!”
阮碗不想聽這倆貨幼稚的行為,默默的抓了三條魚,點了火符製成魚幹。然後削了一截樟樹木,挖空製作了木筒接上水後用木蓋子封號。全程沒有理會張耐和毛才。
這倆貨看阮碗沒理會他們,自覺沒有意思。毛才開始嘮叨,樟樹種在這裏很浪費,價值上億的錢就扔在沙漠這了,阮碗這行為太浪費等等。張耐難道沒有出聲諷刺,反而替阮碗解釋:“這個沼澤是活著,甚至還在擴張。樟樹能遏製和淨化沼澤。不然讓沼澤無限擴張,強大起來,到時候什麼都會被沼澤吞了。包括毛小人,你!”
毛才沉默了一秒,哈哈一笑:“這樣啊!道士很憂國憂民嘛!”
張耐諷刺到:“莫非你要禍國殃民。”
毛才噗呲一樂:“道士情操偉大,我毛才不了。有能耐你和張隊比比。張隊是誰,你不知道吧!他是這樣。”說著拳起右手,向上伸出拇指,“頂天立地好男兒。我告訴你,張隊大名張形希。臨海基地特殊作戰隊總隊長。臨海基地知道不,北方最大的基地。張隊光榮事跡想知道不!哈哈,就不告訴你,張隊扛過來幾次骷髏攻城,還漂亮的把那些骷髏打得落花流水,哈哈。”
張耐看著笑得得意忘形的骷髏,戳心肝的問毛才,“當時你是守城方?”毛才張開就答:“怎麼可能。我當然是攻城的,不然怎麼能被張隊親自抓住,有機會和張隊麵對麵接觸。”張耐看著發癡的毛才,琢磨張形希這個名和大師兄的名字聽起來一致,於是問毛才:“張形希......”,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毛才就搶了話說,“張隊了不起,知道不,張隊的名字都是有來曆的,來自《道德經》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聽聽,名字起的多麼有學問。像你的名字,張耐,急不可耐。俗,真是太俗!”
對不起啊,這俗不可耐的名字就是你口中了不起的張隊起的。張耐已經確定,臨海基地的張隊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大師兄。從毛才這個骷髏口中知道大師兄的消息,還是一個莫名其妙崇拜大師兄的骷髏。張耐感歎一聲,人生際遇,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