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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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5日.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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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大,但卻無法把陰雲吹散,薄薄的雲層十分貪心地將太陽摟在懷裏,微弱的陽光艱難地下凡,為人們送上小小的溫暖。空氣十分幹燥,讓我的嘴唇因缺水而變得幹癟,但我卻仍堅持緊閉雙唇,防止冰冷的風吹入胃中。我的皮膚早已經被凍透,但是卻奇跡般地沒有感冒。

我向上抬起破舊的鐵門。

籠子似乎還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我勉強可以看清它的輪廓,隻是唯獨籠子上的鎖頭反射著銀白色的光澤。我跑到它的前麵,想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給它拍張照,可是手機的電量很低,無法開啟閃光燈。我咋了一下嘴,試著用鏡頭對準它,但是手機屏幕上卻隻有一片漆黑。

“抱歉,奈熒,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要拍張照。”

奈熒聽後似乎有些猶豫,我連忙補了一句。

“啊,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看,隻是拍張照片。”

她低下頭考慮了一會,然後掏出手機交給了我。

“多謝”,我這麼回應著推開了手機屏幕,尋找著相機功能。這時,門口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是汽車引擎發出的聲音……我立即關閉了手機屏幕,拉著奈熒的手腕跑到了一個角落的沙堆後麵,我偷偷地探出頭窺視著,隻見鐵門旁邊的一個上鎖的門被鑰匙打開,一個不怎麼高的男人從那裏走了進來。

他是賣家還是買家?我這麼想著,因為我覺得除了這兩種人不會再有人來到這裏。那個男人四下看了看,然後走向了那個箱子。似乎在確認著什麼,他掏出手電筒向箱子裏照去,過了一會之後,他關閉了手電筒,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出了工廠。

聽見汽車的聲音已經遠去了以後,我躡手躡腳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將手機還給了奈熒,確認了一下門是否上鎖,發現按動把手沒有將門拉開之後我再次向籠子走去。

是因為寒冷將我的大腦麻痹了嗎,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的羽絨服還蓋在籠子上……

“奈熒,快走。”我一手拿起已經變冷了的羽絨服一手拽住了奈熒的手。

“可是……它們……”奈熒用很細微的聲音對我說。

抱歉,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已經因為你的溫柔付出過一次代價了……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我的目的隻有保護你而已。

我有些強硬地拖著她,可她一直在掙紮,最後變成了一聲尖叫。

“不要!”

——

這一聲尖叫成功讓我拉著她的手鬆開了,那天的場景突然閃爍到我的眼前。我萬萬沒想到揚言說要保護她的我,居然讓她發出了同樣的尖叫聲……

我就這樣看著她抱著那個籠子哭著,糾結之時,汽車的聲音又一次來到了工廠門口。

我拉著奈熒跑向之前那個角落,依舊躲在沙堆後麵。我慢慢地穿上羽絨服,窺視著門口。一個男人從同一個門進入了工廠,我一眼便認出來他不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因為這個男人又瘦又高,還帶著眼鏡,和剛才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不過四處打量的動作倒是十分相似。

男人用手電照向籠子,似乎是在確認著數量。結束了以後,他帶上手套準備拿起籠子。

怎麼辦?就這麼放任他?

本來想跳出來製止他的我突然冷靜了下來想著這個問題,但是鼻腔裏的異樣感阻止了我得出答案,剛剛好吸進去的一口氣馬上就要噴泄而出了。

阿……次……

雖說後半段忍住了,但是的的確確發出了聲音。我保持著雙手捂住嘴的動作,靜靜地聽著……

奈熒和我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