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昏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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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6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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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睜開眼就是很難受的眩暈和惡心,我能感覺到我的眼睛因為充血而腫脹了起來,被子裏很熱很潮,應該是因為我出了很多汗,我把手搭在額頭上,回想著昨晚做的夢。

有點燙啊……

我想轉過頭來看一眼床頭的鬧鍾,結果我剛一動,大腦的神經就開始抗議般地疼了起來。我一邊呻吟著,一邊用手去摸著鬧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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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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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啊,應該是請過假了吧……

唉,不對,今天好像是周六來著……

“媽?”聲音回蕩在屋子裏,我等待著答複。

“你媽開會去了。”一個應該算得上是預料之內的聲音回答了我。我簡單回應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掌放在了我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啊。”聲音從正上方傳來,順勢我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道。

“但是沒過八小時不能再吃退燒藥了,多喝點水吧。”我眯起一隻眼睛,看著老爸正背對著我向我的杯子裏倒著冒著熱氣的水,“昨晚可是把我和你媽折騰壞了,又是開藥又是背你去醫院的。”

“唉?有這事嗎……我不記得啊……”我用沙啞而虛弱的聲音說著。

“你差點燒暈過去,能記得嗎。”他向杯子裏的水吹著氣,“當時看到體溫計的數字的時候把我都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體溫計壞了呢。”他把杯子舉到我的麵前,我用左胳膊拄著床把身體支撐起來,右手接過杯子,裏麵的水溫已經變得勉強可以入口了。我輕輕地吹了吹,把水從我的口腔送進胃袋。

“辛苦你們了。”我把杯子還給了他,然後繼續躺下了。頭還是很疼,時不時還像小孩一樣捉弄我一下,妨礙我的睡眠。

“自己的孩子嘛,有什麼辛苦的。”

電視的聲音響起,我的意識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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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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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時,已經是接近正午了,陽光來到我床邊的空地上探望著我的病情。發燒明顯好轉不少,頭痛也輕了很多,但取而代之的是胃的苦訴。

好餓……老媽還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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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梟,你醒啦。”老媽微笑著來到我的旁邊,“吃飯了,能站起來嗎?要不我把飯菜端到這來?”

“不用了,我好多了。”我掀開被子,有一點冷,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在熱的地方呆太久了。我穿上衣服,搖搖晃晃地走到了衛生間的鏡子前,踩著凳子開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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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隻吃了一點,而且還是流食,是我拚命地向食道裏灌進去的,又隨便吃了點鹹菜就繼續去躺著了。

“不好意思,我頭還是有點疼,再去躺會。”

“嗯,去吧。”我媽收拾著碗筷,“好好休息。”

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了,老媽左手無名指上的紫色光芒,那個光芒讓我想起了紫水晶項鏈。我回到屋子裏,關上門,吃下老爸準備的藥,躺在床上仔細地在回憶中確認著項鏈是否在2017年之前就出現過了。但我的頭實在是疼得沒法思考,最後我也隻有放棄了,想著“時間還有很多”便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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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似乎醒得很快,我聽見了老媽把碗筷放進櫥櫃裏的聲音。也是啊,天天在課上睡覺,我應該是完全不缺覺的才對。我站了起來,藥勁似乎已經上來了,頭不是很痛了。我把手搭在額頭。嗯,好像燒也退了。整個人感覺舒服了不少,我伸了個懶腰,開始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