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敢傷我夫人,你要找死不成!”男子手中骨刃明滅不定,顯得有些不穩,另一隻手卻從懷中取出一枚紅色丹藥放入口中。
明顯剛才猛烈的一擊,也不是他能隨意施展的。陳濤見此情形,大叫一聲“看暗器!”隨即一晃,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直接朝著躺地不起渾身還在抽搐的婦人激射而去,同時自己單足一踩身體朝著一側山林激射而去。
男子見此,頓時大怒,但是也不能對婦人不問不顧,無奈之下,身影一晃,來到婦人旁邊,同時手腕一抖,將手中骨刀朝著黑團一撥。
“轟”的一下,那黑乎乎的東西似乎一道刺芒擊破,一下子爆裂而開。一團黑乎乎的粉末四散而開,彌漫在方圓數丈之內。
紅袍男子一看大驚,當然不敢真讓這些粉末及身,當即將骨刃往身前一橫,口吐“圓壁”二字,頓時一股以其自身為中心隱約之間形成一個圓形氣罩,將其於婦人一同罩在其間,同時一股氣浪一卷而出,將周圍粉末全都一卷而開。
接著男子一低身用手指在附近地麵沾了一點粉末,往鼻尖微微嗅了一下,頓時變得狂怒起來。
“竟然隻是一般的穀梁,臭小子,我一定要將你粗骨揚灰!”紅袍男子大罵幾聲之後,又查看了下婦人情況。結果此女雙手緊緊抓住脖子,氣息早已若有若無,眼看是無法救治了。
“婦人你放心,我一定將這小子頭顱取來,祭奠與你,絕不會讓你死不瞑目的。”紅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就在此站起身來,將手中骨刃緊握,口喊一聲“輕身”,就清風一般朝著少年逃走方向急追而去。
其身形之快,似鬼魅一般,較之先前大徑相庭。他雖然體內元氣不多,但借助剛剛服用的一枚“回元丹”,起碼一炷香時間內可以在施展幾次練氣師手段,用來追殺一名凡夫俗子絕對綽綽有餘了。
......
陳濤在樹林裏跳躍奔跑,感覺自己的雙腿一點點沉重起來,同時胸口火辣異常,幾道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而流血不止。
至於肩頭被骨刃擊傷之處,此時更是徹底發作,讓小半邊身子已經都不靈敏起來。陳濤此時卻沒有停下來包紮的意思,隻是一路狂奔,朝著前方密林激射而去。
不多時,眼前一亮,之前密林卻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確實一片空曠之地。在空地盡頭,赫然是一處山崖,周邊真真風聲呼嘯,吹拂著低麵上的砂石亂滾。
陳濤見此,心中一緊,與那本沉重的身體,頓時更加重了幾分,雙眼微微一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急忙一咬舌尖,一股血腥之味一下子充滿口腔,這才好不容易保住神識清醒重新站穩了腳步。但就在這時,身後密林之中,傳出紅袍男子怨毒之極的怒吼:“小子,看你往哪裏逃!”話聲剛落,紅袍男子從一盤密林之中一閃而出,並一躍而起朝著少年激射而來。
陳濤見此心中一凜,將手中鋼劍往後一拋,再次提起雙足往後一跳。紅袍男子見此身軀絲毫停留沒有,隻是將骨刃朝著鋼劍一擊,便將飛射而來的鋼劍擊飛。
同時腿上一用力,右腳已經登在了少年小腹之上,同時骨刃再一回轉,朝著少年脖頸處而來。陳濤小腹頓時一痛一股摧心之痛頓然而生,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
雙眼已經模糊,神識即將失守,但此時更有一股冷風襲來,危險之極的感覺襲上心頭。陳濤將最後一絲力氣用雙腳猛一蹬地,身子直接朝後躍去,將骨刃躲了過去,卻腳下一空就此墜崖而去。
紅袍男子,眼看著就等去少年首級,卻又被他堪堪躲過,目睹此景,自然心中不甘,大吼一聲,將體內元力全部調動起來,灌入骨刃之中。
刹那間,骨刃黑白流轉,耀若實體!紅袍男子一聲輕喝對著已經拋入懸崖半空的陳濤身體一指後,一道混白流轉的刀影從骨刃之上激射而出,一閃之後就出現在了陳濤胸口一紮而入。
“噗”的一聲。陳濤被那倒影穿胸而過,一道血影一下而出,就此落入雲間不見蹤影。紅袍男子一個起落停留在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眉頭皺起。
他雖然相信在“符器”全力一擊之下並且又墜入如此之深的懸崖,對方絕無幸免之理,但是不能禽獸割掉他的首級還是有些難消心頭之恨的。
但是懸崖之高深不見底,他此時又元力消耗殆盡,也不願冒太大風險下去。
男子嘟囔一聲,低首看了骨刃一眼。隻見這符器此刻光芒全無,徹底恢複了原本平淡模樣。男子有盯著斷崖,看了幾眼,也隻能無奈的就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