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寶九年十月,太祖薨。其二弟趙光義即皇帝位,改名炅,大赦元年,即以本年為太平天國元年,後史上稱之太宗。平民百姓雖對此番帝位變動常有疑義,然十幾年來太宗勤政愛民,百姓安居樂業,倒是也相安無事。
太平天國十五年元月七日醜時,升州府府尹白常兵摟著愛妾睡的正香,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擾得他怒火中燒。他睡眼惺忪的坐起來,“誰呀?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門外他的得力助手升州府府衙捕頭齊風隻差破門而入,聽見大人的聲音不禁高聲喊道:“大人,屬下有急事稟報,還望大人見諒!”
白常兵剛要下床,身邊醒來的愛妾便拉著他嬌滴滴的喊了句:“大人……”
“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來。”說完狠狠的親了一下,才戀戀不舍的穿衣出來。
兩人來到書房,齊風見大人臉色鐵青,搶先一步說道:“大人,深夜打攪,屬下實在是逼不得已呀!”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齊大捕頭不回家摟著你的美嬌娘,跑著找我來幹什麼?”白大人不耐煩的說著押了口茶。
“是……大人,剛剛來報,江寧縣縣令死於非命……”
白常兵一口茶噴了出來,“什麼?世侄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江寧縣師爺還在外堂,身受重傷,已經找來了大夫救治……”
話到一半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不多時聽到門外來人稟報:“啟稟大人,江寧師爺重傷在身,急著要見大人。”
幾人快步來到外堂,白常兵本是秀才出身,科舉中第,哪裏見過這般渾身是血的人?頓時嚇得不輕,他強忍著心中的懼意,上前一步盡作溫和之態,“師爺,本官在此,你有何話說?”
“府……尹大……大人,老爺……老爺他死得冤枉呀……”一句話說得老淚縱橫,整個府衙瞬間安靜下來。
白常兵想著兄弟之子死於非命,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也顧不得地上的師爺滿身是血扶住他,焦急的問道:“你重傷前來,可是見到凶手的模樣,你慢慢說,本官定會為世侄和你主持公道。”
“是……薛……薛六郎啊……咳咳,我親眼看到他……拿著刀……滿身是血的跑進來……”師爺似乎力氣不支,倒在了地上,嘴裏還斷斷續續傳來痛呼:“可憐……可憐老爺全家上下……幾十口人呐……”
白常兵聽到這不禁一驚,回頭質問道:“你怎麼沒告訴我凶手竟喪心病狂的滅了世侄滿門?”
齊風正不知如何回答,便聽到大人驚呼:“師爺,師爺……”
低頭一看,這位拚盡最後一口氣趕來的老人家,已經魂歸黃泉了。白常兵直起身來,厲聲說道:“齊風,速去緝拿薛六郎歸案,不得有誤!”
江寧縣內,各個城門口的告示引得一大群人圍觀,黃芙由人群之外走過,隻言片語飄入耳中讓她不由得停住腳步。旁邊的黃柳兒眉頭輕蹙,“我們可是說好了……”
“我知道。”黃芙輕歎著正預備離開,人群便沸沸揚揚的向後退來,將二人擠在中間,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人群前方一個女子在奮力掙紮。
守衛的官兵不耐煩的一推,對著摔倒在地的女子大喝:“薛小小,我告訴你,府尹大人沒抓你是你走了大運,你要是再在這裏鬧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