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他的父親還有繼母間的矛盾,岑碧鈺雖然不曾刻意去打聽,可是有她和哥哥以及萬氏的關係在這兒擺著,在岑府,不管萬氏怎樣,父親卻始終還是站在她和哥哥這邊,也是真心疼愛著他們兄妹,但他和景國公,她就不說清楚了,若是景國公真在意他,為什麼從前不去找他,而要在原本的景國公世子李延庭死後,李文凱眼看香火無繼才想起尋回他?
想想他如今艱難的處境,岑碧鈺就違心地搖了下頭,“不過分,其實我該與並肩作戰地,但是我真的很想去學……”
鄭豐年再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再次仰臉望向頭頂上那片已不是那麼藍的天空,“有你這句話,我知足。”
其實,知足的又何隻是他一人,岑碧鈺在心裏對自己道,能得這樣得人相伴一生,今生就算他將來會變心,她覺得也不枉此生了。
不過片刻,鄭豐年就鬆開了手,兩人若尋常地友人般並肩走在大街上,拐過兩道彎遠遠得就看到了帝景苑的大門,門口此時已有官兵把手,鄭豐年看到那些身穿盔甲地兵士,“估計是楊天瑞的人,你去剛才拐彎哪兒等我,我去給你牽馬?”
既然馬上就要嫁給他,岑碧鈺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地與楊天瑞有過多交集,於是將她那匹小白馬的主要特征告訴他,就順路向回返。
但讓岑碧鈺沒想到的是,在她剛到那拐角時,就看見朱曌打馬從她身旁疾馳而過,岑碧鈺以為朱曌沒認出她,可當她蹲在路邊低頭對著螞蟻想心事時,那馬兒突然又返了回來,隨之就聽一聲音居高臨下道,“岑碧鈺。”
好一會兒,岑碧鈺才有些茫然地抬頭,“這麼快你就回來了?”
“試問你將本皇子當做了誰?”
突然變冷的聲音,嚇得岑碧鈺不敢再斜逆著橘黃色的光芒向上瞧,因為除了看到一腳上好得雲紋馬靴什麼都不到。
隻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低垂了眸子道,“沒有,我是在等我的貼身女……小廝,我和他走散了。”
“就是說你將本皇子當成了你的奴才,對嗎?”朱曌麵無表情地上下打量著岑碧鈺,“來人,此無聊書生衝撞了本皇子的坐駕,給我押回燕王府聽候發落。”
岑碧鈺張嘴剛想辯解就被人點了啞穴,隨後,女扮男裝的連雪就直接將岑碧鈺一抗,然後一點都不斯文地將她橫放在馬上,轉頭打馬而去。
等到燕王府,岑碧鈺的腸子都快被顛出來了,一下馬,岑碧鈺哇地一聲就吐了。
連雪命人抬了頂小轎,直接將她往裏一塞算完事,再然後就將她丟進了一座很是僻靜的院落。
有專人服侍她沐浴更衣,也有專人給她送飯,但就是沒人和她說一句話,當然,即便有人和她說話,她也和人家說不出來,因為她的啞穴一直被封到天黑,等天黑連雪像幽靈似的再次出現,卻是喂了她一粒丸藥,隨後解開她被封的啞穴。
等連雪走後,岑碧鈺對著鏡子試圖說話,可是卻發現她根本發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