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要了。”我瞧著他伸向我胸前的手,眯著眼睛,下意識向後縮了縮。
“你怕什麼,我隻是替你敷藥,你若是不及時來醫,恐怕過一陣玉露也無效,這手就廢掉了。”他威脅地說。
“那請你放在這裏,我自己來。”我無奈何妥協。
“哈,”他笑的得意,“你這隻手才剛剛地塗了藥,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會,動也不能動,你說你用什麼來塗?”
我想想也是,但是實在不放心他,正在躊躇。楊戩怒道:“你當我是禽獸麼?現在你傷著,難道我還會趁人之危?”
看他難得的正義凜然的模樣,我忍不住心頭一動,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不過……我,你幫我轉身過去。”
“小氣啊。”他無奈地歎了一聲,礙於我的眼神,終於咳嗽一會,搖頭說,“好吧好吧,隻要你安心,我是無所謂。”
我背對著他坐好,他這才伸手,自背後輕輕地解開我的衣裳。
我忽然發現這個姿勢也是不太好,他要動作的話,需要把雙手張開,以一種環抱住我的姿態來解衣裳。我心中懊悔,後悔自己一時沒有考慮妥當,怪不得他方才眼中得意一閃而過,想必那時候就想到此時了吧。
隻好縮著雙肩,將臉別到一邊去不讓他看,臉上想必早就緋紅。
楊戩像是故意的,動作奇慢無比,先是慢慢地解開我的外衣,然後手又摸索到胸口,輕輕地一挑,引得我想躲又怕躲不好,反而撞上去,眼睛咕嚕嚕看著他動作,一顆心緊張的很,跳的激烈,而他終於將內衣的帶子扯住,輕輕地扯開,這才慢慢地把最後一層衣裳半褪到肩下。
聽到身後他低低地吸氣的聲音。
我問:“怎麼了?”
他的聲音有一絲異樣,卻說:“沒什麼,清流,你別動,我來給你上藥。”
“嗯。”我答應一聲,低頭不動。
他在後麵,不知磨蹭什麼,過了好一會,我剛要開口問,肩頭卻被他輕輕一碰,忍不住抖了抖,他手指上抹了凝華玉露,在我的被捏壞的肩頭上慢慢地塗抹起來。
這次好像跟替手腕上藥不同。
這種手法,仿佛是撫摸,又好像是按摩,奇奇怪怪,帶一點曖昧的暗示似的,弄得我恨不得把頭埋到懷裏去。
最後我忍無可忍,出聲喝道:“楊戩!”
“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他裝模作樣地說。
我咬著唇,忍著抖,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劫數了療傷,包紮好了之後,輕輕地從後麵將我的衣裳拉起,手指在係帶子的時候,便不安分起來,在胸口輕輕地掠過。
“啊!”我以為敷藥完畢之後他不會再出狀況,受此刺激,忍不住驚叫一聲。
“抱歉清流,我不是故意的。”他在後麵說。
“哼!”我羞憤交加,不過現在倒奈何不了他,隻好不語。
“清流。”他替我穿好了衣裳,在後麵,好像靠著我坐下,忽然問,“你……真的喜歡我吧。”
“胡說。”
“你剛才都說了,沒有不喜歡我,那就是喜歡了。”他又說。
“那是你賴皮。”
“那你為什麼為了取解藥,寧可要答應通天留在他身邊?”
“那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
“清流,什麼時候我能聽你一句真心話。”
“你……請不要如此無聊。”
“清流,我喜歡你。”他忽然說。
我更加窘,想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隻好隨意看著別處。
“我不求你像我喜歡你喜歡的這麼多,我隻求你,別總是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楊戩!”
“如你今日救我,我雖然痛心,卻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我不語。
“清流,若我明日便死了,你這樣冷心冷麵對我,日後可會後悔?”他忽然問,聲音略帶淒愴。
我忽然大怒。
“這不是你自找的麼?”我冷冷說道,“明明解藥觸手可得,是你自己放棄毀掉!你若是死,也是自找的,何必現在同我說這些,後悔有什麼用,我不想聽,你要講,走遠一點!你若要死,別死在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