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對戰(1 / 3)

果不其然,看來這封密函才是關鍵!

“在下、、、、、、死不足惜,但懇求少俠一定、、、、、、一定要助在下將此函親手送與揚州林家莊莊主林高秋手中。、、、、、、”隻見那人麵部都崩出血絲,可見這句話說得何其吃力。

郝世通常對門下弟子諄諄告誡,路見不平須得拔刀相助,同為江湖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尤其生死攸關當頭更是猶豫不得,須得從容。而此時此刻之間各方小樹苗頂上的青袍人正虎視眈眈,看周默是否敢接過這封密函。

當年師父的教誨固然不敢違背,隻是當前實力與對方懸殊過大,隻怕是接過這封密函便會招來大禍,因而隻能旁觀別人以強淩弱,以多欺少了,所以周默雙手慢慢放開信使,遲遲未接過密函。

那信使渴望的眼神已經漸漸褪去,或許他就不應該將希望寄托於周默。他漸漸低下頭去,歎下最後一口氣,就連緊握密函的右手也鬆開了來,喪氣地說道:“莊主,劍鬆已盡力,隻怕、、、、、、黎民百姓是逃不過這次的生靈塗炭了。”他甚至恨不得要自盡謝罪,隻是身旁毫無任何武器,隻能將迷惘的眼神看向周默,心裏已經做好了立時死亡的準備。

往往為保大全而身不由己,這,就是所謂的江湖。

四麵青袍人見信使已無路可去,也失去了最後的寄托,便慢慢聚攏了來。

說來也怪,那四人輕功真是神鬼莫測,絲毫不用使勁,腳不動身子也會移動,看得周默渾身發寒。

眼下四麵青袍人已經圍將過來,信使絕望地閉上雙眼,準備束手待斃。正是此刻,一個身影一掠而過,已將密函奪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信使睜開眼一看,隻見密函已成了張克手中的涼扇。

這一下也是出乎了四名青袍人的意料,眼裏頓時放出殺氣,好比江湖上傳言的那柄吹毛斷發,憑劍氣就能隔空取掉別人頭顱的幽靈劍。

這種殺氣太過凜冽,周默似乎覺得這殺氣已經浸透了他周身各處,以致他被迫轉身向張克叫道:“師弟,快把密函還給人家。”

張克絲毫沒有發覺什麼殺氣,隻發現這太青廟反倒有一股莫名而來的熱氣,因而不停地用密函當涼扇扇著,嘴裏還一邊抱怨道:“師兄,也不是我無理取鬧,隻是這天氣實在太熱,我需得扇扇風。”

那四名青袍人心裏的殺氣已是翻了幾番,見張克幾句話將整個形勢說得雲淡風輕,仿佛他們四人都是空氣,於是殺氣頓時化為殺戮。隻見其中一名青袍人右手一動,一發暗器頓時發出,好比電光火石般擊向張克拿密函扇風的右手。

那暗器固然是快如閃電,張克卻也隻是一個側身,輕而易舉便將暗器避開了去。其實避過暗器到沒什麼,關鍵在於這一個側身太過瀟灑,幾乎就跟一個自然的側身沒絲毫區別,以至於給對方一種被極度輕視的感覺,因而那發暗器的青袍人在這一刹那之間氣得幾乎都要將張克生吞活咽。

那發暗器被張克避開之後,繼續往前飛馳著。說不巧也不巧,說巧也巧得極其離譜,那發暗器正擊中太青廟中王寒手中的酒杯,一下子碎片橫飛,險些沒傷到王寒。

其實從信使一開始的倉皇逃來,王寒就自顧自地品著這太青廟的貢酒,似乎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酒能及得上這太青廟的貢酒,因而他當眼前的一切都隻是浮雲,自己靜靜地品著這太青廟的貢酒。隻是這發暗器的莫名而來,霎時之間打亂了他的雅興,使得他不得不對眼前的混亂表態。

那發暗器的青袍人早就忍無可忍了,本想一發暗器擊斷這愛多管閑事的人之手,取回密函便可了事,不料對方卻也不是台省油的燈,不僅輕而易舉就避過了自己的暗器,而且一個側身便將自己的暗器功夫輕蔑得無地自容,這種侮辱當真比殺自己三刀砍自己兩劍還要難以承受,因而一個抽身向前,看來要跟張克大鬥一場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張克倒是繼續扇著自己的風,對青袍人的進攻視而不見。

周默見張克無動於衷,反而心急火燎起來,於是準備拔劍上前攔截,以免師弟受到傷害。

當然,那青袍人是赤手空拳,身上並無任何武器。而他發出來的暗器卻不知道藏於何處,因此那暗器反倒成為周默的心頭大患。因為往往看不見的武器才是最危險的武器,周默不得不提防青袍人下一發暗器突發而來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