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老姥麵無表情,死死的盯著紫簡。房間內,除了慎到睡的玉床,其餘的家具早不知何時業已粉碎,不留痕跡。
脂硯齋更是抽泣成了淚人。
太陰無日明,混沌不春秋。
時光也不知過去多久,慎到慢慢醒轉過來。雖然他睡在陰寒的太陰玉床上,但由於體內麒麟瘋血的緣故,他除身子有些虛弱外,其餘的,就好似自己是慵懶的從被窩裏,熟睡後爬起。
房間裏,是一派的晶瑩素雅,給人聖潔的感覺。
紫姬可愛的蜷臥床榻外側,緊緊依偎在他的手臂旁。
“應該還在水月洞天內。這應該是洞穴的睡臥區。”剛剛蘇醒的慎到自己推想著。
但是,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因為他看到一把不可能出現在水月洞天的東西。
“菩辜——”慎到悲愴的跌爬下床,蹣跚著步伐,嘴裏痛呼菩辜,撲向房間的玉幾。
雪白的玉幾,樸素淡雅,一把寬大的巨劍,靜靜地橫臥於其上。
不錯,這就是那把巨劍,菩辜的巨劍,救下慎到一命的巨劍。
巨劍無鋒,更是毫無紋飾裝點,與其說是巨劍,倒不如說是一把古拙笨重的劍坯。
慎到淚流盈眶,滿麵梨花。猛烈的撲在玉幾上,就像擁抱失散多年的情人一樣,小心嗬護,輕輕愛戀。嘴裏沙啞的一遍遍呼喚著菩辜。
慎到慢慢緩過心神,自語道:“巨劍啊,巨劍,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會像你主人一樣好好的愛護你。”
巨劍通靈,一陣劍聲輕輕回應,淒愴哀鳴。
“你以後就叫“菩辜”吧。”為了更好的紀念那個善良的女孩,他親如手足的妹妹。他把妹妹背著從未離身的巨劍,用她的名字命名。
慎到用玉幾上的一件黑色長袍,將巨劍認真仔細的重新包裹,珍重的背負在背上。
慎到見玉幾上還有一件黑色長袍,方猛然發現,自己一直掛著幾根布條在屋子裏悲傷。
臉色一陣害羞,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快速的將衣服籠罩在身上。
幸好,老姥再給他準備衣服的時候,多給了他一個選擇,不然這回,他一定害羞的再次躲上玉床。
如果,老姥知道這事的話,一定再次展現,她久違的笑聲。
“咯咯..”一陣歡快的鈴聲般的笑聲在慎到腦海炸響。慎到一愣,轉臉四下張望。
可惜,房間裏就隻有自己,和玉床上的紫姬。
原來,這一切,都被慎到靈台裏的脂硯齋瞧在眼裏。見慎到出糗,不自覺的失笑出聲。
“小家夥,還認識我嗎?”一個粉衣著身大眼萌萌的美麗女子,從慎到靈台飄出。她左手端一方硯台,微粉,渲染了些許胭脂;右手握一管長杆湘妃竹朱筆。
“額.。。”慎到一陣無語,大汗不已,貌似自己從未見過她吧。這美麗的姑娘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吧?
如果美麗女子知道慎到這樣看她的話,一定會抓狂不已,將慎到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