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音?”眾人異口同聲,寧王妃氣惱柳音音不要臉,大步上前朝著床邊走去,順勢從腰間抽出軟鞭朝著衣衫不整的女人抽了過去,嘴裏謾罵道:“你真是好不要臉啊。身為將軍府的側夫人,你勾引……勾引男人,還在娘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你這種女人活著就是恥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鞭子抽下去,床上白皙的身體霎時間出現一道血痕,隨後就見痕跡處皮開肉綻。在場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肅王妃想說點什麼,可是一想到柳音音竟做出這種事情,也著實讓她失望,繼而選擇了閉嘴。
李婉茹見寧王妃這一鞭子抽完,方才假惺惺地攔道:“哎呀,我的寧王妃啊,這可使不得啊……再怎麼說,音音也是將軍府的側夫人啊,您這一鞭子抽下去,若是抽出個什麼事來,可要如何是好?”
寧王妃剛才那一鞭子隻是衝動,抽完就後悔了,眼下又聽見李婉茹這麼說,當真是有點怕了。可她心裏又有些不甘,轉頭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蘭月,既然主子不能抽,那就抽她吧。
蘭月見寧王妃要抽她,心裏早把她罵了一百八十遍,恨不得一腳將她踹回寧王府。可她現在扮演的角色又是個被欺負的主兒,著實不能顯露武功。
李婉茹急忙攔下寧王妃,轉而朝著自己的丫鬟一揮手,說道:“給她鬆綁。”
立刻有小丫頭跑過來為蘭月鬆綁,蘭月手上的繩子剛被解開,就跪到了李婉茹的身前,慌裏慌張地求道:“求夫人救救我家小姐、求夫人救救我家小姐……”
“賤婢,她做出這等事來,連帶著我們相府也跟著沒臉。你即是她的丫鬟,居然還有臉求我?”李婉茹抬腳就要踹下來,蘭月急忙起身,朝著床鋪跑過來,嘴裏哭喊著:“小姐……小姐……”哭喊得甚是淒婉。
屋中眾人聽到這聲音,彼此都對望了一眼,心裏各有所想。
蘭月跑到床前哭了半天,一抬頭,突然愣住了,“大、大小姐?”
這一聲喚出,眾人又是一怔。李婉茹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幾步上前一把推開蘭月,待她看清床上之人時,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幸好蘭月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急切地說道:“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滾開。”李婉茹一把推開蘭月,整個人撲在了床上,看著柳青蓮蒼白的臉色,抑製不住地號啕大哭“青蓮啊,怎麼會是你啊……怎麼會是你啊……”
眾人一聽又是一愣,地上的男人也是一怔。
寧王妃傻眼了,自己這一鞭子抽錯人了?
她幾步上前,仔細打量著床上的女人,這才發現,這女人雖美卻不似柳音音那種嫵媚妖嬈的美,而是一種清澈婉約之美。
“這不是柳音音。這是……柳青蓮?”這不就是剛剛接待她們的大小姐嗎?不是說來看側夫人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在疑惑的同時,肅王妃也走了進來,看清了床上之人後,竟然莫名地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蘭月,問道:“側夫人呢?”
蘭月搖了搖頭,哭道:“側夫人突然口吐白沫,木春就去找大小姐了。誰知屋子裏突然間闖進來一個男人,將我打暈了……我也不知道側夫人哪兒去了……”
肅王妃冷著臉怒視著地上一臉錯愕的男人,抬起就是一腳,喝道:“大膽的奴才,你口口聲聲說與側夫人私會,可你連床上之人是誰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指派來的?”
李婉茹渾身一震,生怕這男人說出點什麼,當即也顧不上心疼自己的女兒,擋在男子的身前,衝著門外喊道:“來人啊,將這個男人押到柴房,等相爺回來之後再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