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表達了對於勞動的讚美以及對大自然的向往,它包括《三個泛神論者》、《地球,我的母親》、《光海》、《梅花樹下醉歌》等篇。這些詩一方麵讚美了勞動的偉大和大自然的美麗,同時,也體現了郭沫若對於勞動人民的模糊認識,對於社會現實鬥爭的逃避思想。《女神》是具有鮮明的浪漫主義特色的詩集。體現了“五四”狂飆突進的時代精神,洋溢著革命的理想主義精神。具有狂放的風格,成為現代文學中開一代詩風的作品。

片段精讀

啊,我年青的女郎!

——眷念祖國的情緒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不辜負你的殷勤,

你也不要辜負了我的思量。

我為我心愛的人兒,

燃到了這般模樣!

啊,我年青的女郎!

你該知道了我的前身?

你該不嫌我黑奴鹵莽?

要我這黑奴底胸中,

才有火一樣的心腸。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想我的前身,

原本是有用的棟梁,

我活埋在地底多年,

到今朝才得重見天光。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自從重見天光,

我常常思念我的故鄉,

我為我心愛的人兒,

燃到了這般模樣!

妙語擷萃

九嶷山上的白雲有聚有消。

洞庭湖中的流水有汐有潮。

我們心中的愁雲呀,啊!

我們眼中的淚濤呀,啊!

永遠不能消!

永遠隻是潮!

延伸閱讀

鏈接一郭沫若一生的三位夫人

在郭沫若86年人生旅程中,有三位女性以婚姻關係伴隨過他。她們構成了郭沫若婚戀生活的三個主要支柱,在漫漫人生路上,他們與郭沫若在情感上有說不清的恩恩怨怨,道不盡的糾葛思念,訴不完的離合悲歡……郭沫若的原配夫人是張瓊華,她比郭沫若大兩歲。

她於1912年農曆正月十五,嫁給了四川樂山沙灣鎮的郭家。風華正茂的郭沫若對張瓊華平凡的外貌不甚滿意,洞房之夜又發現她三寸金蓮,被戲弄之感油然而生,憤憤地走出洞房。後第五天,郭沫若便遠走他鄉了。

1939年3月,郭沫若衣錦還鄉,回四川老家探親。整整26個春秋,張瓊華沒有和結發的夫君見過一麵,她獨守空閨。在無限的等待中忍受著漫長寂寞時光的煎熬。家鄉人圍著郭沫若,熱情交談、握手。唯獨張瓊華站在人群後麵,默默地注視著,而郭沫若似乎也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當時,郭沫若的老父已86歲高齡,臥病在床,他老淚橫流地向郭沫若訴說著多年來張瓊華對郭家的貢獻,卻沒有半句怨言。郭沫若頓時對張瓊華肅然起敬。他雖然不愛她,但卻應該感謝和尊敬她,於是當著眾人的麵鞠躬致謝,駭得張瓊華不知如何是好,多年來壓在心頭的苦悶與辛酸一掃而光,她滿足了,更因為於立群——郭沫若的新婚妻子就站在身邊。郭沫若給張瓊華留下“書付瓊華”四個字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過樂山。

1963年,張瓊華曾去過北京,受到郭沫若的盛情接待,她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驚異興奮之中感激著郭沫若。郭沫若病逝之後,一些學術研究者曾看望過張瓊華,在四川的樂山,她依然是農婦的裝束,過著簡樸的晚年生活。1980年,這位對郭沫若忠貞不二的老人,在孤寂中辭世,享年90歲。

郭沫若第二個妻子是日本人佐藤富子。

1916年8月,在日本東京聖路加病院,郭沫若認識了年僅22歲的日本姑娘佐藤富子,當時,郭沫若在岡山高等學校攻讀醫科,她是護士。他們相識後便書來信往,佐藤富子被才華橫溢的郭沫若寫的愛情詩所陶醉。不久,她毅然辭去聖路加醫院的工作,隨郭沫若到岡山同居。從此,佐藤富子的婚緣便籠罩在不幸的悲哀之中。

首先,她與郭沫若的結合,沒有得到家庭的認可,佐藤家是基督教徒之家,斷然不允許她與一個華人青年自由結婚的。他們第一個兒子出世以後,她與父母斷絕了關係。其次,郭沫若作為學生,經濟條件是有限的。1918年郭沫若升入九洲帝國大學,富子為使丈夫學業有成,獨自承擔全部家務,洗衣做飯,忙裏忙外,他們幾經搬家並且要支付昂貴的房租。為了生計,郭沫若拚命寫作譯書,沒有桌椅用皮箱代替,沒有硯台用磨平的磚頭代替。這樣清貧的日子,沒有父母的親情關照,沒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富子含辛茹苦地堅持著,為郭沫若哺育了四兒一女。

1937年,政治風雲變幻,使郭沫若的思想和生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他決定回國參加抗日戰爭,而富子是日本人,他不辭而別離開日本回國了,從此,他們中斷了一切聯係。

漫漫的11年過去了。在新中國誕生的前一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佐藤富子知道了郭沫若的消息便立即攜兒帶女西渡大海專程來中國,開始萬裏尋夫。當富子知道於立群已為他的丈夫生育了兒女時,她心酸地說:“我走……”建國以後,佐藤富子加入中國籍,帶領兒女回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佐藤富子的晚年是幸福的。人們敬仰文化名人郭沫若,更尊重他日本血統的妻子。她曾被推選為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她的中國名字叫郭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