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雷雨》(1)(2 / 3)

內容精義

在一座公館改成的教堂裏,關著兩個瘋女人,公館的舊主人周老爺經常來看望這兩個女人,但她們對他的到來一無所知。

幾年前的周公館,住著的還是周家一家人——老爺周樸園、太太繁漪、大少爺周萍、二少爺周衝,仆人魯貴、四風等。由於礦上罷工.周老爺忙於處理公務,無暇見到繁漪,繁漪對此也不甚關心,隻是關切地向四鳳打聽大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四鳳聽到太太的問話十分緊張,因為她正在跟大少爺相愛,又從父親魯貴那兒聽說大少爺和太太之間有過私情,好在她機靈伶俐,拿話遮掩了過去。但她更擔心的是母親就要從濟南回來,她怕母親知道自己在公館當仆人的事,更摸不清太太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二少爺周衝歡跳著進屋告訴母親她愛四鳳,繁漪很是吃驚,但又為兒子敢於反抗父親的行為感到欣慰,誇他說:“你這性格倒還像你母親。”正在這時,大少爺周萍回來了。他隻跟弟弟打了招呼,並不理睬繁漪,他想忘掉他們之間的一切。但繁漪主動喊他,周衝也對哥哥說:“你不知道母親病了嗎?”周萍這才極不情願地問候了繁漪一句。繁漪酸溜溜地說了句:“你哥哥怎麼會把我的病放在心上。”

周樸園為了讓太太在兒子麵前作個服從的榜樣,強迫她喝下了她並不想喝也並沒有必要喝的藥。繁漪淚流滿麵,十分痛苦。她是周樸園的第二個太太,隻比周萍大七歲。在周樸園眼裏,她是患有神經症的病人,她得不到任何溫情,無奈之中,愛上了軟弱的周萍,他們的幽會和瘋狂的情感被魯貴發現,但魯貴並沒有聲張,隻是旁敲側擊地說這房子“鬧鬼”。漸漸地,周萍對這種亂倫式的偷情感到恐懼和厭倦,他又喜歡上了年輕充滿活力的四風。繁漪讓四鳳的母親魯媽來,就是為了讓她領走四鳳,她好重新得到周萍。但來到周公館的魯媽不是別人,恰恰是30年前,周樸園的第一個愛人、周萍的生母魯侍萍。

30年來周樸園為了表示對她的懷念之情,一直按照她的喜好陳設室裏的家具,還放了一張她的照片在房間裏。魯媽來後正好被引進這間屋子,她認出了周公館,決定立刻帶走四鳳。但由於沒能忘卻30年前的舊事而在言談中被周樸園認了出來,周樸園誤認為侍萍是專為尋他而來,就想用錢把她打發走,侍萍拒絕了周樸園的金錢,但她提出想見一下兒子周萍,周樸園答應了她。更巧的是,礦上領導罷工的工人魯大海正是被周樸園拋棄的兒子,知道實情的周樸園認為這是對自己作孽的報應。周樸園、周萍、魯大海三人為了礦上罷工一事發生爭執,兄弟二人誓不兩立,互相撕打,目睹這一切的侍萍痛不欲生。

侍萍不願女兒四鳳重蹈自己的覆轍而決意讓其離開周公館,而四風由於自己與周萍的戀情不願離去,敏感的侍萍看著抽泣的女兒,懷疑她有瞞著自己的隱情,焦急地進行追問。深知內情但又好吃懶做、擔心女兒離開公館會影響自己享受的魯貴借故叉開了話題,侍萍仍是蒙在鼓裏。

單純正直的周衝對父兄白天的作為很是不滿,當他得知魯大海正是四鳳的哥哥時,便送了100元錢到四鳳家表示安慰,侍萍、大海都出去了,貪心的魯貴喜出望外地把錢接了過來。他知道周衝也喜歡四鳳,便找借口出去讓周衝和四鳳單獨呆在一起。大海恰在這時回來,一見周衝怒氣衝天,先是斥罵,繼而嘲弄,周衝很是委屈,隻好接過大海從魯貴那裏要回的錢悻悻離去。

侍萍正好撞見離去的周衝,她心驚肉跳,盤問女兒和周家少爺之間的關係。四鳳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答母親,哭倒在她的懷裏。

侍萍讓四鳳發誓,從此以後再不與周家的人相見。

深夜,周萍偷偷來會四風,四鳳不見,周萍用計讓四鳳開窗,爬了進去。二人抱頭痛哭,難舍難分。窗外大雨傾盆,黑暗中隱約可以聽見女人的哭聲,這時繁漪一路跟蹤周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情人投進別人的懷抱,而自己則像無人肯要的廢物。憤怒、痛苦、嫉妒、怨恨交織在一起,噬咬著她那顆受傷的心靈。天幕中偶爾劃過一道閃電,映亮了窗外她那張怨毒而蒼白的臉,而屋內的一對情人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侍萍和大海來到四鳳的屋子,四風驚惶失措,催周萍趕快逃走,但剛才大開的窗子已被人從外麵扣死。事情暴露了,四鳳羞愧難當,哭號著逃出門去。

周公館內是死一般的沉寂,這種沉寂恰恰孕育著最大的悲劇,預示著有什麼不祥的事要發生在這裏。

濕淋淋的繁漪與周萍在客廳裏相遇,繁漪哀求周萍帶她離開這個家,哪怕是與四鳳共侍周萍她也毫無怨言。但無論她怎樣哀求,對亂倫心存罪惡感的周萍都不肯答應。繁漪陷入絕望,完全失了理智。她要報複,不顧一切她報複。

四鳳來到周公館找周萍,而此時擔心四鳳出事的侍萍和大海也趕到這裏。侍萍還在為拆散周萍和四鳳盡著最大努力,四鳳終於說出了她已懷有身孕的隱情。侍萍深感命運的殘酷,為了兒女的幸福,她隱瞞了二人原是兄妹的實情,讓周萍帶四鳳遠遠離開,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回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