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一襲銀白色流蘇晚禮裙,落落大方,儀態美好,精致的五官加上曼妙的身姿,走起路來俏皮活潑,嫵媚性感,嬌俏可人。
原本以為她必定不能出席的赫蓮娜,早就做好了取而代之的準備,今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會兒她就等著門口,等著莫奕改變主意帶她去參加舞會,可是……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憤恨的眸子瞪著簡言,惱火氣惱地臉上發紅。
簡言伸了一個懶腰,挽住莫奕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耳畔道:“你給我的特效藥還真有用,沒想到才一個晚上,紅疹子就消失不見了。”
莫奕淺笑,過敏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擦擦藥自然會好,他扣住簡言的腰,上了車後,莫奕突然眸光垂下,盯著簡言穿著拖鞋的腳,勾唇好笑地道:“你還沒換鞋?”
“還真是……我都搞忘記了。”
他對一旁的傭人吩咐,“去把簡小姐的鞋拿過來。”
換好鞋,莫奕開車離開。
隨著黑色賓利車駛出古堡,站在門口的赫蓮娜惡狠狠地“呿!”了一聲,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一個新歡罷了,你總有一天會被少爺拋棄的!舞會麼?嗬嗬,看你穿著那雙鞋怎麼在舞會上跳舞!
一下車,簡言就感覺到了不適,她臉上尷尬地笑了笑,左路的姿勢有點兒奇怪。
莫奕偏頭問她,“怎麼了,是鞋子穿著不舒服嗎?”
簡言哀怨地瞅了他一眼,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我的腳好痛!鞋子裏好像有小石頭,咯的我的腳好疼……”
這種事情……還真是尷尬地叫人難以啟齒!
“既然不舒服為什麼不早說?”莫奕心疼地歎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簡言連忙拉住他,道:“舞會都要開始了,你要去哪裏呀?我沒事啦,先進去參加舞會,等到再到休息室裏去換一雙鞋就好了。”
莫奕瞪她一眼,口氣很差地道:“你就這麼想參加這個慈善舞會?”
簡言苦著臉,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她特痛苦地道:“我是超級不想參加的耶!”她頓了頓,衝著莫奕別過臉,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地道:“……我不能給你丟臉嘛!”
莫奕腳步聽住了,他怔忡地看了簡言幾秒鍾,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淺淺地笑,他笑了,清透俊俏的臉頰魅惑橫生,他將她摟在懷裏,鼻對鼻,低沉暗啞地含笑道:“是為了我,你才這麼做的嗎?就算腳疼也無所謂,隻是怕給我丟臉?”
一向自信驕傲,目無下塵,不可一世的簡言,竟然也會害怕給他丟臉?由此可見,他在她心目中占據了多麼重要的地位!
簡言超尷尬的,她用上嘴唇含著下嘴唇,閉著嘴巴不說話,最後莫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有點癢,而且大庭廣眾的,這樣親密無間……不好吧?
她推了推,含含糊糊地抱怨道:“你到底進不去進去參加舞會呀?我的腳好疼,快忍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忍不住疼痛了,腳上鑽心的疼,像是有釘子在往肉裏紮,每走一步,就蝕骨鑽心,猶如刀片在割,一刀又一刀……不是她矯情,是真的好疼!
等到回到車裏,莫奕幫她把高跟鞋脫下來時,莫奕黑眸裏閃過濃鬱的戾氣,她自己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殺的,她的高跟鞋裏怎麼會出現一塊碎玻璃?而且那塊碎玻璃還非常鋒利,已經深深地紮進了肉裏,腳上流的血都快把腳麵給染紅了。
疼……滿腦子都是疼,鑽心噬骨的疼。
簡言眼角濕潤了,她抱歉地看了莫奕一眼,咬著牙忍痛道:“看來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參加舞會了……我這個樣子,等會不能跳舞。”
莫奕太陽穴上一突一突的跳動著,他倏地抬眸瞪著簡言,心疼極了,因為過分擔憂和痛,他口氣很差、很冷,“剛開始疼的為什麼不說?今天不去舞會,我帶你去醫院。“。
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告訴他說腳疼,現在她也不會傷的如此嚴重,這麼深的血口子,紮在皮肉裏麵去,她該有多痛?可是她一直忍著,隻是因為今天的舞會是她和他在法國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露麵的機會,她不想讓他掃興。
傻瓜!
“以後有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莫奕捧起簡言的臉頰,神色凝重地看著她。
簡言扭開臉,可是莫奕和堅持,她隻得點了點頭。
“別不說話,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