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銘子見狀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腳下的仙劍便如一道光般在藍衣人中間來回奔竄,片刻後那些藍衣人便紛紛倒下,隻剩下那頭目一人,而他的雙鉤正往玉銘子的臉上劃去。
玉銘子也不躲閃,而是伸出右手在其中一個護手鉤上一彈,那護手鉤便改了方向砸到另一個護手鉤上,然後兩個護手鉤同時失去靈性掉落到地上,與此同時,紫銘劍停在那個頭目的額頭前。
“你···你···”那頭目渾身顫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留你一條小命。”玉銘子依然是淡淡的語氣,似乎剛才的打鬥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影響。
“哈哈···哈。”藍衣人突然仰頭大笑,道:“你休想在我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那我···”玉銘子突然頓住,因為那藍衣人把頭往前一送,紫銘劍已經刺穿他的腦袋,鮮血便混著腦漿一起流出。
玉銘子不由皺了皺眉,心道:“沒想到這些邪魔妖道也是這般硬骨頭。”他隻好收起紫銘劍,那三個神機門的弟子已經走了過來,拜在地下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玉銘子連忙將他們扶起說:“救命之恩不敢當,身為正道中人,看到魔教妖人行凶自然要拔刀相助了。”
其中一人道:“我乃是神機門弟子蘇青,這兩位是我的師弟,不知道長法號?”
玉銘子答道:“法號不敢當,隻是尊師賜我一個道號‘玉銘’。”
三人心中大驚,連忙道:“原來是靈台山玉銘子,今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靈台山在修真界威名赫赫,玄音真人更是名滿天下,他座下的五個弟子自然也是聲名遠播。
“三位太客氣了,不知道你們為何被魔教的人追殺。”
那蘇青連忙答道:“說起來這還是一件要緊事呢,因為這些年來魔教妖人活動愈來愈頻繁,和我派也多有摩擦,師父便派我們師兄弟三人下山來探查魔教的蹤跡,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企圖。誰知我們連續搜索三天都沒有任何結果,正當準備前往其他地方查探時,卻偶然探聽到魔教要攻打我神機門的事,我們大驚之下連忙趕著回山向師門報告,誰知不慎走漏了消息,被他們一路追殺,若不是道長相救,恐怕我們已經身首異處了。”
“魔教要攻打神機門?”玉銘子皺了皺眉,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攻打你們嗎?”
“這個我們倒沒有探聽到。”蘇青搖了搖頭。
玉銘子眉頭皺得更深,他見這三人傷勢甚重,正準備給他們療傷,蘇青卻突然跪倒地上,玉銘子一愣,忙問道:“你這是又為何?”
“本來不敢勞煩道長,隻是此事關係著我派的生死存亡,我們本想將這情報給師門,隻是身受重傷,不能禦劍,且童戎山距離這裏尚有數十裏之地,我怕我們趕回去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所以鬥膽請玉銘子道長為我們送個信。”
“送信!”玉銘子皺了皺眉,心想:“自己此次下山原是為了救徒弟而來,但此間之事幹係甚大,必須查清楚魔教究竟有何目的才行,萬一他們真有什麼企圖,也好提前防範。”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周青看他在猶豫,便又懇切地說道:“還望道長看在同為正道的份上,施展一下援手。”
玉銘子看了看周青,又想道:“此時此刻,隻有以大局為重了。至於一凡,唉,就算我去了,也毫無把握救他回來,他的死活就由他自己的造化了吧。”
想到這裏,玉銘子便已下定決心,對蘇青道:“既然事關重大,我自當替三位跑這一趟路。至於三位,我就讓阿呆馱你們回去吧,省得再被魔教妖人追殺。”
蘇青不知玉銘子所說的‘阿呆’是何物,心想還是把消息傳回師門要緊,便連忙道:“我們三個就不勞道長費心了,隻要消息傳出去了我們便放心了,晚點回去也不打緊。”
玉銘子也不跟他爭持,隻是一個呼哨,阿呆便由空中飛下,三人見到之後不由得又驚又喜,驚的是此鳥實在太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鳥,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取個‘阿呆’之名,喜的是有此神鳥,自己三人也可以早日回山,便連忙向玉銘子道謝。
於是玉銘子先禦劍飛往童戎山的神機門,而阿呆則馱著三人在後麵慢慢跟上。